孟峄可以让她清静,但一个人,不行。
他这话说来,就代表让步,席桐不会也得会,一边抹泪一边伸去,那东西被她指尖微凉的温度一激,气势汹汹地昂首弹动。
席桐洗完来时,看到的就是他蹲在墙角看雨伞的诡异画面。
左角有时间,2004年7月16日,她8岁生日。
她咳了一声,“你是不是要走?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这伞是我爸的,我给你再拿一把。”
:“三个月很快就过了,我很快就跟你没关系了。”
孟峄看了很久。
席桐坐在床上面巾纸,见他走过来,警觉地站起,鼻,又到好笑——这是她自己家,她为什么要如坐针毡?
薄荷牙膏味的吻急促如雨落,堵住她的嘴唇,他太想要她了,想用她的他这颗冰凉的心,是她让他这么冷的,她要负责。
“睡吧。”他伏在她的颈窝里,呼相闻。
孟峄被她掌握在手心里,闷哼一声。她在床上就不是伺候人的命,手那么小还非要只用一只手,握得他胀痛难受。
房间散发着一清淡的香薰烛芬芳,棉质窗帘印着蓝的小碎花,床单被枕也是小碎花,书柜摆着近百本书,还有以前的荣誉奖状。
席桐哭着说:“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我让你明天两次好了……我想睡觉,好累,你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滔天的火气被这几滴一浇,灭得彻彻底底。他甚至还没看到她哭。
她目不斜视地与他肩而过,去洗漱。
孟峄把她捞怀里,紧紧抱着,分怎么也不去。他到她还在抖,还在哭,她怎么就那么能哭?
她的手隔着布料握住他蓄势待发的,脸红透了,撇过,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在这。你忍不住,我……用手。”
席桐和炸了的猫似的打他,没用,他用脚带上门,一压,她仰面朝天摔在床上。
孟峄不走。他直起腰走过来,把她打横一抱,往卧室走。
怕他一把火烧了这里不成?
他面上没什么表,去浴室冲了个澡冷静,来后发现沙发床摆好了,被也整齐铺好,茶几上放着旅行装洗漱用品。
孟峄的目光落在床柜的照片上,大稳重的男人穿着警服,站在老屋的秋千前,抱着梳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在台灯笑得温柔。
“行了。”
他去厨房洗漱完,在客厅踱步,发现这个家里有不少席越留的痕迹。他在警校时的照片,他用过的笔记本,还有阳台上那把公安局发的、陈旧沉重的黑伞。
他终于吐一气,拉开她。席桐睛里那种让他生气的神又浮现来了,她就那么怕他?
孟峄一路吻去,她不敢叫,咬着指,哭得肩膀一抖一抖,声音像绷到极致快断的弦,“不要在这,孟峄,我不想在这……”
这话就跟刀似的,孟峄的心被她好大一个。
他走到席桐房间,门虚掩着,传隐约的泣。
席桐觉得自己很难
孟峄往前了一:“你会吗?”
他开始吻她,那双蝶羽般的睫在他额上划过,酥酥地。
可能是他们拍的最后一张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