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越是这般,喻栎澜就越恨,她冷笑扬手,叁两个太监将宋婆拽开,拖到远住。
所说这位长公主是京城第二嚣张,那第一就非盛舒怀莫属,传闻他阴晴不定,仗着父亲军功,甚至随意决定旁人生死。
喻栎澜面大变,接连后退。
自小到大的辱骂与暴力从脑底袭来,喻幼清在将要窒息时深呼气,只剩一个与面上柔弱相反的狠毒想法。
“盛舒怀,你……你敢!啊――”
场面瞬间混乱,女太监乱成一团,盛舒怀挑眉,嫌恶地用手帕拭手心,扭到喻幼清跟前,将人横抱过后,扬长而去。
只要她的脖颈!
喻幼清是会的,她堪堪让自己浮面,力不支模样双臂轻扑,声音微弱无力:“救……救命,我……我不会……”
话音未落,只听得“扑腾”一声,少年郎直接提起喻栎澜的后颈扔湖中,不带片刻留恋。
喻幼清被抓住臂膀,她想要挣扎反抗,一瞬,不知想到什么,手中动作又松。
沉浮之际,一抹黑影从角落划过,只听得一声轻响,腰肢传来力,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地上站稳后,压着宋婆的婢女被他叁两脚踹翻,顺势把喻幼清婆的怀里。
他一步步到喻栎澜的前,嘴角惯上扬,底却比冰刃还冷。
心脏剧烈动,喻栎澜的面容逐渐丑陋扭曲。
“来人,把她给本公主丢湖里,谁也不许救她!”
他说的又慢又沉,音冷涩,偏偏还带着几分笑意,让人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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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喻栎澜死!
她动了动,抓紧藏在袖中许久的银簪。
“盛舒怀,你什么?”
她抿唇,声音是惯的柔微颤:“长公主,求你……不要伤害别人。”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少女在凉风中落,仆们瞳孔放大,未曾想到这位长公主竟如此嚣张。
喻幼清脑中轰然响,侧颊辣疼,耳旁那狠厉的话语和宋婆的呼声混为一片,渐然变得模糊。
银簪的尖端淬了剧毒,只要她的脖颈……
“扑通――”
,你以至于如此殴打?将军为国征战,妻却被这般羞辱,如何能平百万将士的心呀?”
“可惜……你向来知我的手段。”
“阿雉,才嫁到王府就有这样忠心的仆,真让本公主大开界。”
她轻轻眯,盛舒怀颌畅锋利,薄唇轻抿,怒气由而外,颇为震慑。
“长公主殿,我朝一向以孝为先,你今日侮辱将军府,欺辱我母亲……你说,我想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