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笼里的滩涂背刀客看到他,扇着翅膀就要呼喊起来。顾晚星对它竖指噤声,又指了指装着鸟粮的包裹,无声地威胁着它。
他觉得这个时间还远没有到需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想关照地去探问一,脑却又突然浮现曲眠那一句“为所困”。顾晚星顿时想到了一些很奇妙的画面,觉得自己暂时没法面对柳卓君维持很理智地说话,还是悄悄地绕回自己榻上,躺。
顾晚星回到客房的时候,发现柳卓君躺在自己床上休息。
月光的影,看起来淡化了颜,锐利了轮廓,使得曲眠看起来冰冷又漠然,好像一只盘旋蛰伏着的危险蛇类,或者毒。
曲眠缓缓眨了眨睛,说:“柳卓君那一辈的杰弟,都能领到宗派发的剑帖。武林之中为一个剑帖的名额争夺不休,我们想着既然有名额,那过来一趟看看也好的。”
“是很不错,我们从小认识,患难与共,”曲眠悠悠然,“所以好到看到他为所困,愈陷愈深,也总想着要拉他一把,助他远离泥沼。”
他衔着柄,慢慢地了一,然后呼絮绕的白烟,丝丝缕缕地散开蔓延,如云如雾一般半遮半掩着他漂亮得有些妖异张扬了的脸。
曲眠静静地站着,思考了几分钟,呼最后一烟。
顾晚星站起,对他抱拳躬:“时候也不早,先告辞了。”
在他的想象里,柳卓君跟曲眠有一位共同的异知己。柳卓君对那位红颜心存好,但……奈何红颜喜容貌更为挑的曲眠,曲眠碍于与柳卓君的总角之,又无法接受那位红颜。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为敌的两人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一起参加名剑大会,真是人不可貌相……
地上攀爬缠绕的灵蛇“咝咝”地叫着。
敞开的窗投月光,照亮了顾晚星睡的面孔。他歪着,的一截脖颈上有一微微发着亮光的印记,如果让苗疆的人来看,一便能认那是一蛊。
无意间听了一耳朵他人隐私,顾晚星被抓挠了一好奇心,忍不住想象了一柳卓君那副生人免的模样为所困会是什么样的。但他表面上分寸不,板正地回答:“哦,原来如此。”
顾晚星抚摸了一自己刚才被脸的地方,表很镇定:“这么说来,你们很好……”
么来参加名剑大会?”
那鸟果然不再作声,脑袋往翅膀里一扎,装死去了。
连绵蛊,不解缘。
曲眠原先只是想方便监视顾晚星的心理活动,一旦发现顾晚星对他们有威胁的念,能够尽早理掉他,结果却听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心音。
他从未见过如此随意的理由!
“噗,骗你的,”曲眠笑弯了睛,“这次名剑大会的名次对柳卓君很重要,重要到他着我放弃更擅长的毒经心法,一定要用补天诀心法跟他参赛呢。”
曲眠懒洋洋地冲他摆摆手,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直到顾晚星走远了几步,才听到后曲眠打着哈欠的自言自语:“午都没睡好,又要……”
顾晚星虽然总习惯独来独往,有时候长久一两个月都能不与人接交。但他到底年轻,并不是压抑的格,故而心戏丰盛。跟那两人几个照面,已经让顾晚星脑为他们填充完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他对自己说:“还是先放过他吧。”
“所以希望你能跟他好好合,”曲眠侧过来,伸手了一把顾晚星的脸,顾晚星表木木的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我觉得,你们的招式之中各有缺陷,但能相互补缺,会是很好的拍档的。”
“……就这样吗。”顾晚星艰涩。
然后曲眠又笑了:“你真有意思。”
曲眠看着他,他也看着曲眠。
冠以“谈心”之名的几句交谈,终究是让那个刀宗青年放了戒心。
“……他的想象力也令我大为震撼。”曲眠单手扶着长柄烟斗,似是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