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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你要换件衣服吗?”喻舟晚站在原地,说话的语气态度有ruan化的趋势,随意地招了招手,“别站在chu风kou。”
她轻飘飘地推了一xia冯嘉的肩膀,于是冯嘉整个人失重地跌坐陷ru沙发里。
我的视线跟着喻舟晚从客厅转到房间,脚底被钉在原地始终没有挪动。
冯嘉gan觉到我这样一个“突兀”的存在,挑着眉面无表qing地瞧了我一yan,继续低着tou不说话,双臂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指尖随意地拨nong着挂在手腕上的银链,她坐在那里的时候发尖刚好ca着肩膀,镜片上的shui珠在反光让我看不清她目光聚焦的位置。
我倒了杯凉白开,给冯嘉递过纸杯的时候,她好像很惊诧,连一句简单的“谢谢”都是在语气词的承托xia才说chu来的。
她shen上有一种很钝的气质,使得我直觉地判断她是个年轻的老师,我从小到大碰到过的女老师yan睛里都闪烁着一种锐利的光,给人一种她jing1明能gan1、可以随时拍案zuo决定的可靠gan,而冯嘉此刻正直直地和自己的格格不ru面对面,并且把手足无措表现得如此彻底。
“那你chu去吧,伞给你。”
她自然是拒绝了喻舟晚的衣服,随后喻舟晚抛chu了一句赶客的话。
“冯老师是教什么的?”
我选择xing无视了喻舟晚。
“嗯?”冯嘉没想到我会和她搭话,顿了几秒钟才回复我,“我?教wu理,gao中wu理。”
“啊,教wu理,我好喜huan教理科的女老师,”我ting直腰背,“我之前那个学校教wu理的女老师人特别好,超级有耐心,后来换了其他的老师,就再也听不懂课了。”
我给了冯嘉一个从“正常师生关系的相chu1方式去面对老师”的态度,仿佛她不是在雨中闯jin来的不速之客,而是准时赴约上门家访的好老师。
相比起来,她俩刻意保持着的生疏和距离既没有ti现chu朋友间的亲近,又没有拉开师生之间地位的差异,显得尤其诡异――特别是在我们互相揣着秘密的qing况xia。
“我还不能说是真正的老师,最近才正式考上编制ru职呢,课教得还不是很好,”有了合适的话题,冯嘉放松了不少,“还有很多要学的地方,我也想变成一个值得学生信赖的好老师。”
“哎?冯老师在哪个学校啊?”我弯腰凑近了她。
“不在临州。”冯嘉抿了抿shui杯的边沿,“虽然实习是在外国语,但……”
我低xiatou,看上去对于一个话题没办法继续xia去ting失望的。
“晚晚是我实习是带的印象最深的孩zi,”冯嘉抬tou看向喻舟晚,“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学生。”
喻舟晚嘴唇动了动,原本就不明显的唇形被压成一条线,颇有种xia定决心的缄默。
“冯老师要留xia来吃晚饭吗?”
当然最后冯嘉不可能留xia来,喻舟晚扒拉了两kou外卖冷掉的汤shui,起shen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几片肉松吐司扔jin微波炉里。
在冯嘉离开后喻舟晚和我之间始终弥漫着低气压,在收拾餐桌吃饭前彼此都没有找到话题打破压抑的气氛。
“你是不是不喜huan冯老师?”我左手托着腮,嘴里叼着一次xing筷zi。
“你说什么?”喻舟晚tou也不回,“我跟她不怎么熟。”
“我也不知dao她为什么还记得我住的地方,”她洗了个苹果,一分为二,“我之前wu理比较好,还拿过竞赛的奖,可能她对我印象比较深吧。”
我捞起面前米线里最后一片薄到透光的niu肉,喻舟晚嚼着gan1巴的面包,将她那碗咖喱鸡肉连同苹果一起推到我面前。
“你不吃吗?”
“调料味太重了,不喜huan。”她皱了皱鼻zi。
咀嚼的动作戛然而止。
比起来我像个照单全收的垃圾桶。
“你刚才一直很不gao兴。”此刻装傻就是最好的试探。
“不熟的人突然上门,很难gao兴得起来吧。”
喻舟晚一直心不在焉地回避问题,甚至在我问起其他事qing的时候依旧敷衍着应答,目光时不时飘向玄关方向,冯嘉摔门离开的时候把她的思绪一并打包带走了。
我不自觉地哆嗦了一阵,动了动肩膀。
“怎么gan觉你有心事?”
我放xia筷zi,换了个贴近的位置,上半shen往她的方向倾斜。
“没有,”喻舟晚立刻起shen往卧室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