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一翻了去。
七中和外国语离得不算远,为了不与喻舟晚错过,我打了的士。
然而喻舟晚的座位却空空如也,后排同学也不知她的去向。
昨晚临睡前我随手把早已闲置的电话手表到了她的书包夹层里,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我打开了定位。
它一直在缓缓地移动,随即突然加速,最后从市中心跨到了靠近西南的郊区。
我让司机定位在郊区的车所门,本想骑一辆共享单车,想了想,觉得自行车的声响在郊区太张扬,便选择步行。
临州西南郊区大半是荒芜开发区,其余的是自然旅游景周围的自建房,房租却比市区便宜了将近一半,住的人不算少,所以天完全黑去之后路上依旧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倒没有那么阴森可怖,同时也给我这个探探脑看定位的家伙找好了掩。
我一路上战战兢兢,毕竟从来没有过让猎逃离视线之外的举措,我怕当面撞上拿着定位手表质问我的喻舟晚,或者是左顾右盼时在不经意间与她四目相对,这样我不仅会失去窥探她秘密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我会失去喻舟晚的信任,我更不可能去讨好石云雅或者是油盐不的喻瀚洋,之后恐怕只能当这三之家的旁观者。
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太愚蠢轻率,不是个合格的狩猎者。
我远远地看到喻舟晚后立刻远程关掉了定位,心里嗤笑一声,本以为自己会像侦探一样一些伪装的定位仪,没想到一个破烂的手表起了作用,说去谁不觉得荒谬?
喻舟晚停在某栋二层小楼的铁门前不走了,手机微弱的亮光照映她脸上焦虑的神。
我蹲在青苔味儿的墙角远远看这没有前后承接的戏幕。
八钟左右门散步的人陆续往回走,喻舟晚在巷里兜了好几个弯,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抓挠着上新鲜的蚊包,心里直犯嘀咕,差儿没怀疑自己是被喻舟晚将计就计耍了一。
喻舟晚站累了便蹲了去,后背的校服衬衫彻底湿了一片。
我听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时,已经是将近十。
她们隔着门说话,那女人有些不愿地从院里跨了来,她上别着塑料卷发棒,面容年轻,至多二十岁,穿了绿格长睡裙,不耐烦地叉着腰,无形之中用行动促着喻舟晚有屁快放长话短说。
我倒是想往前挪两步把她们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可是我只要稍微动一儿,晃的沿街路灯就会把我的影投到路上。
“!”
我正心里盘算着的片刻工夫,竟没留意到底是谁喊了这破音的一嗓。
不过很快我就知了,喻舟晚拉着那女人的手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猛地甩开,她转想回家,却没想到喻舟晚死缠烂打跟了过去挡住了即将关闭的门。
我从来没见识过喻舟晚面对他人如此狼狈求的样,我的收藏里有她的背影,她的睡颜,她的各种表,唯独没有此时她低三四的神态更让我充满期待与喜悦。
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两人消失在明亮如白昼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