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摸着上这件漂亮的裙,心中充满了复杂的,直到楼外七的钟声遥遥敲响,她才发现在更衣室里待了一刻钟,急忙去。
江潜看她跃跃试的模样,不吃撑了今天肯定回不去,“饿了就吃吧,也没别人。”
想看他笑话?
“穿那么严实怎么舞?”
江潜比她还能憋,想让摊牌,比让他在公司年会上钢舞还难&65533;
“江老师,你换香了。”
“给我拍一张,就一张!”
她往上看,发现他脱了甲和领带,衬衫领的扣也解开了,但还保持着形状。
余小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回会议室,发现餐桌已经被收拾净,小车也不见了,桌上只留一个着蜡烛的六寸草莓糕,还有两个手机。
这样近的距离,余小鱼闻到他上的香味,不同于平日惯用的清淡木质调古龙,气味更加烈,有薰衣草和薄荷的清新冷冽,还有一种暗暗的琥珀香……
好吧!
为了保证新鲜度,这些材都是从米其林餐厅运到公司堂,由请来的大厨现场,每盘分量不多,零零总总有二十几盘。因为场合私密,没有服务生,菜是一齐上的,用保温盘装,从抹着香草黄油的餐前面包到挑大轴的生日糕一应俱全,无一不,奢侈地铺满了三分之二的桌。余小鱼一数,冷着吃的东西占了一大半,光是叫不名字的咸就有八样,再加上火酪和蔬菜沙拉,都够七分饱了,吃完这个还得吃的,因为凉菜里有一酸甜开胃的西班牙冷汤,那金灿灿的油南瓜汤她只打算喝几意思意思,不然低温慢煮的排和外脆里的比目鱼就吃不了。
江潜不说话,握住她的右手,抬起,随着音乐踏第一步。
余小鱼被他穿得晃了一神。
看向桌上,菜肴的盖都揭开了,心汤品、菜肉果琳琅满目,她瞬间忘了还有其他活动,盯着烛台旁边那个超级大的三层海鲜拼盘,震惊地张开嘴,手往包里掏。
一个邀舞的姿势。
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如初夏的溪
她在里面晃悠了十分钟,把嘴角的油渍洗净,又顺带洗了把脸,对着镜左看右看,脖上的珠宝太贵重了,让她觉得自己这颗脑袋放在古代要被朝廷重金悬赏。
“啊啊啊我为什么昨天又没洗!”她懊恼地扒拉发,重新扎了个,垂了几丝在耳后。
……是要先吃饭吗?
门都没有。
他把她一拉,右手搂住她的腰,低声:“我带着你,探戈里没有错的舞步。”
江潜适时提醒:“国际约会法第一条,交手机。”
潜行的审判者。
惊喜变成了惊吓,虽然余小鱼想看他舞,但是她一也不会啊!
很勾人、很诱惑的气味,仿佛是从肌肤散发来的。
龙虾肉已经被剥来装在壳里,蘸着调好的黑椒芥末酱汁吃,可惜尝起来没有看着那么惊艷,还是大排档里的小龙虾够味。不过旁边的生蚝、贻贝、藤壶质量都极,直接吃就鲜甜鲜甜的,再喝一低度数的白酒,整个人舒坦得不行。
饭桌上她一肚的话憋得难受,想问他吃完饭什么,但问来就没有惊喜了。
此时屋里的灯光已经暗来,的烛台被燃,烛影和花篮相映生辉,就像电影中城堡里盛大的用餐场景。城堡的主人现在桌一,正微笑着站起,为她拉开座椅。
灯光悄然灭了。
“衣服也脱了。”
江潜微不可见地蹙了眉。
他指向旁边立着的摄影机,余小鱼“哎呀”一声,把手机乖乖放在推车上,装模作样地直腰板,铺好餐巾,清清嗓,“那我可以直接吃啦?”
与此同时,乐声乍响,屋里亮起一盏蓝的灯,在落地窗前的红毯上投一个白亮的光圈,江潜站在圈里,伸右手,朝她弯腰。
余小鱼吃得很慢,一反常态地没怎么说话,桌上的依次被消灭,空盘在小车里堆成了山,像在吃旋转寿司。到最后实在遗憾地吃不更多,胃里还要留空间来装糕,她果断了嘴,扔皱巴巴的餐巾,瞄了对面的男人一,去了趟洗手间。
“我觉得你在想一些额外的娱乐活动……”
“嗯。”
让她看看从洗手间去,惊喜有没有来!
“慢慢吃,不急。”江潜用刀叉给她把排和烤鸡烤鱼都分割好。
余小鱼才矜持了一秒,就两放光地站起来,形象也不要了,伸着胳膊就去抓海鲜拼盘上切成两半的大龙虾,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
她走过去,抱着双臂,“那个……我没过哎,江老师你可不可以给我看?”
这里是五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但他今天穿得并不像当初那般气势凌人,一偏亮的蓝纺西装,白衬衫的纽扣领是一条略细的黑领带,前迭着波浪型袋巾,两颗珍珠袖扣随着动作在烛光泛起淡淡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