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真搬救兵来了,江潜正了正领带,把准备好的现金红包拿在手上,跟他上叁楼,还没到门就听到一阵兴奋的哈哈大笑:
“我和两个表妹一起线作!”
“……梁斯宇会恨我的。”
“你爸是他师傅,不会的,快去!”
“两万了,两万了!真好玩啊这个,再来几个,楚晏你别拦我,我还能再给你捞……”
江潜差扶住额,又不是她结婚,这么激动什么?误了吉时怎么办!
上午的程序是新郎门接到新娘,然后由新娘一米九、壮如的大堂弟背楼上婚车,车队掐着大师算好的时间开到新房,在那里拍照、行一系列传统风俗活动。到了十一多,大家就全去酒店,吃完饭就可以散了。
“稍微给你上影哈,睛闭一。”
前比起来格开朗多了,还会开玩笑,实在稀奇,边啃包边自言自语:“看来小鱼的思想改造工作得不错……”
楚晏拿了江潜的大红包,请的摄影化妆工作室是银城尖的,指着余小鱼对化妆师说:“不要给她化太,她平时不化妆,细肉的,脸上带妆容易累。”
化妆师笑:“你这个妹妹上大学了吗?肤真好,脸就跟小荔枝一样。”
早上的时光最难熬,余小鱼从来没化过这么长时间的妆,和五个小妹妹坐在充作梳妆台的餐桌前昏昏睡,哈欠一个接一个,屁都要被纱裙磨茧了。
“您是江总吧?我哥让您上去帮忙,我嫂的伴娘太猛了,就是不开门。”
“我上都二十六了,跟她是大学同学。”
大门这才敞开,几个满大汗的男生簇拥着梁斯宇来,看到满屋的漂亮小妹妹,睛都直了。有个男生佯装生气,喊:“刚才是哪位女勇士,堵门堵得那么开心啊?”
两个小姑娘对视一,六堂妹拍着余小鱼的肩,声如洪钟:“,你别怂,有我在!”
江潜在楼等到九钟,上面有个小伙汗津津的跑来:
这语气就像对小朋友说话,余小鱼很无语。
余小鱼把手里一沓红包一扔,没溜两步,就被江潜拉了怀里。
要钱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渴望,嘴上说着不想,收了第一个之后,整个人就神起来了。余小鱼完全不困了,和小妹妹堵在门边,笑着问新郎各种刁钻问题,答不上就喊红包拿来,门里七八只手可劲儿地往屋里丢着红包,就跟了场雨似的,这边丢那边捡,两个财务伴娘当场清。
楚晏在卧室里给六个伴娘分工:“记好了吧?搞会计的负责数红包钱,念审计的复账目,四表妹和五表妹把地上这些给亲友的回礼分装好,每个袋里几个品要搞清楚,不要少了啊;六堂妹你吵架厉害,跟新郎掰扯掰扯;小鱼——”
当年面试时她只涂了儿红,他第一次看到她化全妆,此时那张小脸对他仰起来,艷得像晨曦里盛开的玫瑰
余小鱼看见门外伸来一只百达翡丽的手,着个厚厚的红包,准地一抛,抛到了斜对面的沙发上。新娘爸妈拆了一看,笑着说:“闺女们,时间到了,再不开新郎要恼了。”
七人化好妆用了两个小时,再吃零填肚、上个厕所,说说笑笑就快到八了,楚晏爸妈和几个年轻小辈挤在狭小的客厅里,扯着嗓跟门外的新郎用一种十分不客气的语气说话。梁斯宇和几个没社会的弟弟哪见过这阵仗,在门外支支吾吾,仿佛被班主任训了一顿,蹦不词儿。
“得了吧,你平时不活,慢吞吞的,去跟六堂妹一起堵门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