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客厅走，低对她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座机听筒放在耳边，手指噼里啪啦了几个数字键。

        “您好，拉博卡区警察局。”一个女声立刻响起。

        “这里是卡洛斯梅洛街788号，C1163ADD，有人在居民楼里斗殴，还听到了枪声，请赶快来。”

        江潜用标准的西班牙语快速说完，把座机重重一推，掏克洛格，抬手对着厨房连开三枪。

        “呯呯呯！”

        座机扯着电线落地，冒火星，仿佛是被他怒火滔天的眸燃的。他微微着气，把枪一丢，垂目看向怀里完好无缺的人时，苍白冷厉的脸才有所缓和。

        墙漆被震落，纷纷飘洒在翻倒的听筒上。这一串动作行云，快如星，余小鱼震惊地张开嘴，回过神时，已然被他带着跨了公寓门。

        ……等黑手党的人来了，就和警车撞个正着。

        “别回看，脏。”江潜轻吻了她的额。

        三人了居民楼，夜幕已经降临，两辆车停在路边。

        “那两个晕过去的崽拖到地室去了。”保镖用西语跟他嘰里呱啦讲了几句，是从氓嘴里撬的信息。

        江潜听完，问程尧金：“唐顺鑫是你什么人？”

        “我弟弟。”

        他皱了皱眉，“你现在想去哪儿？”

        “回我住的酒店，最早明天回国。今天多谢江总了，小鱼她是担心我，才陪我逃了一路，请不要怪她。”

        余小鱼拉着她的手，“你回酒店不会又遇到那伙人吧？”

        程尧金笑笑，“是我熟人开的酒店，我没用护照登记，很安全。”

        “你回国跟我说一声啊。”

        “好。”

        江潜叫保镖：“你陪程小回去，一直到她上飞机。”

        又给了她一个装着现金的钱包，“还你上次的信用卡。”

        程尧金完谢，和保镖坐不起的黑桑塔纳里，江潜领着余小鱼上了另一辆银的斯巴鲁翼豹，宽敞的车型让她一坐就伸直了，长长地舒了一气。

        两辆车相背而驰，瞬息间开远了。

        绕过街角，城市华灯初上。河中漾的波倒映古老的塔台，汽船载着游客从桥经过，船彩绘着“Argentina    te    ama（阿廷你）”的字样，放着轻快悠扬的探戈舞曲，岸边乘凉的心居民啃着面包朝游客们挥手致意。

        午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余小鱼疲力尽地躺在后座，抱着枕，和江潜絮絮叨叨说着门后的惊险经历，声音从兴奋变得平缓，越来越低。

        “我的跑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