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靓女也准备好。”

        “嗯，当然。”

        挂了电话，严慧文扫视一圈，“收拾净，继续生意，八九客人就多了。受伤的去医院，费用报销。”

        说完便独自一人走向电梯。

        一秒，严家宇斜挎着书包走来，清秀的面容怯怯的，“妈，我去上补习班了。”

        严慧文关上电梯门，话也没说一句。

        回到办公室，她忽然觉得很累，在镜前麻木地站着，黑衣黑像是裹尸布，把她这潭死包裹起来，拧个人型。

        大概有二十年没见到熟人了吧？

        当年的同事嫁给了老板，保养得像灵灵的小姑娘，除了有个轨的丈夫，再没什么烦心事。

        而她却被漫长的时光折磨成这般憔悴模样，白发都长来了。

        本来她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有家庭，有孩，有工作，周五晚上全家围桌吃着饭，听晚间新闻。

        ……本来她也可以的。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思。

        严慧文接起：“怎么了？”

        “慧，我求你件事。”

        “这倒稀奇，你现在是明星了，有钱有人脉，还要求我办事？刚才我这还有客人提到你。”

        国际长途，信号差，那一背景嘈杂。颜悦走到片场的洗手间，用手捂在嘴边，小声：

        “五哥他们上你这来的时候，你留心呗，偷偷拍个照片录个像什么的。”

        “我为什么要这么？”

        “你就帮帮我，等我拿到这片酬，给店里的妹妹一人一个Gucci包。”颜悦了燥的嘴唇，“我前天跟我老板陪人喝茶，听到一件事，我老板不是借钱开了一堆公司吗，什么互联网啊房地产啊，那探骊网也是她的……你知，就园区那个探骊网，从成立开始一直是赵柏盛给她着。”

        听到这个名字，严慧文坐到沙发上，掐着眉心。

        “你跟黎总闹翻了？”

        颜悦语气有些愤懑：“没，她又没害过我，但她现在对我越来越差，我得留个后手嘛。我在阿廷新认识一富二代，人可明了，他跟我说国正在严查网贷，探骊网要倒霉了，万一查到我老板上，博雅传媒不也倒霉了？我一就给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要是警察问我，我可不陪她一起蹲监狱。”

        黎珠平常话很少，只在与贵宾的饭局上透一二信息。颜悦在南拍了一个月的戏，知的也不多，江潜那边还得交差，于是想通过七森会所套黎珠的动向。若说世界上还有黎珠信任的人，那就是陈五了，他们早年在澳门认识，陈五脸上的刀疤，本应刻在90年代那个红极一时的女明星脸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分钟。

        颜悦急了，“慧，你是我老乡，又好心，当年要不是你收留我，我早死在街了。你就再帮我一次，我现在不由己，能找的只有你了。”

        严慧文的目光锐利起来，“你是不是在给别人事？”

        “啊？……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