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拖鞋。

        刚落座，江潜手机就响了，是夏秘书，说有份文件要他手签，签完今天就寄给客。

        “公司还有事？”余小鱼对他了个型询问。

        江潜把她揽到怀里，她的脑袋，略一思索便和夏秘书报了地址：“麻烦你现在送过来。”

        “江老师，你怎么周日还让人加班？”余小鱼替秘书愤愤不平。

        “我是资本家，又凶又坏。”他笑。

        余妈妈把百合花到新花瓶里，转一看小俩抱在一起腻歪得很，望向玻璃橱柜里的旧结婚照，角有湿。

        余小鱼悄悄对江潜说：“我爸肯定也很喜你。”

        接来的十分钟，她就啥也不只顾吃果玩手机了，留江潜一个人应付家长问话。

        江潜把他过去十年和客谈项目的所有经验都用上了，但这种家常质的聊天实在不是他的项，而对方游刃有余、到为止，叁言两语间需要的信息全问来了，显然她过去能被那么多富贵人家选去家政，是有原因的。

        好在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江潜松了气。

        余小鱼刷了几条娱乐圈微博，听到门传来她妈惊讶的声音：

        “小花？你怎么来了？”

        只见夏秘书抱着文件，优雅地站在门外，也十分诧异地冲她招招手。

        她跑过去，“哎？妈，你怎么认识夏秘书？”

        ……原来她英文名Flora就是直译吗！

        余妈妈叉着腰：“这是你夏花呀，她妈是钟潭福利院长周阿姨，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上幼儿园那阵我去当保姆，没空接你，小花接过你一个学期，忘啦？”

        余小鱼“喔”了好大一声。

        她妈是钟潭镇人，中专毕业后分到福利院当会计，周阿姨是她同事，以前两家经常来往。后来她妈改家政赚了钱，把家搬到银城市区，这层关系就慢慢淡了，再熟络起来是外婆得了阿兹海默症以后，福利院旁边就是养老院，她妈探望外婆的时候会找周阿姨叙叙旧。

        “我当然记得，就是后来没联系了嘛。小花，你快来。”她地接过夏秘书手里的文件，回向江潜：“真巧啊，江老师，你看你跟我们家好有缘分。”

        江潜笑笑不语。

        “阿姨，小鱼，我就不来了，潜总签完字我要把合同寄去。次带小鱼上我家吃饭啊，我妈也好久没见过小鱼了。”夏秘书语气多了一层亲切。

        她拿的是年薪总包，每周单休，上班时间自然不会给老板当电灯泡。

        “你们这一代孩，小时候玩得好，长大各奔东西就没联系了，平常只有我们老一辈来往。”余妈妈慨摇。

        江潜随携带的钢笔，刷刷两签完字，递给夏秘书：“辛苦了。”

        “应该的。潜总，明天上午的会，董事长也参加，他飞机刚落地。”

        江潜。

        他昨天掐了他爸的电话，看样他爸是忍不住要当面问他那件事了。

        夏秘书走后，他对余小鱼低声：“今晚是住回去，还是去我公寓？”

        余小鱼怎么看他都觉得危险，跑到厨房，抱住她妈的腰撒：“妈妈我今天想跟你睡。”

        江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