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升了起来,隔绝了外面的痛叫,余小鱼接住包,这才反应过来——他哪是去买伞的,分明是看到车,替她报仇来了!
“那我们回市里先打破伤风针,再去你家附近找个餐厅。”
前面的顾客握着烟盒,一边讲电话一边门,江潜袋里的控制,后座降车窗。
男人鼻涕泪糊了一脸,痛得连声求饶:“别,别打……我钱都给你,都给你!我们只想吓唬吓唬她,真没动她一汗啊……”
余小鱼在车里听不到小混混对江潜说了什么,只见他脸上浮现好笑的神,目光寒冷如冰,像俯视着
没想到那两个罪犯被车祸堵在了路上,刚好撞上他们。
,用力,“我都听江老师的。”
余小鱼震惊地望着他。
《Writing’s on the wall》的旋律从音响里飘来,辽阔悠遠。余小鱼对这首片曲印象很深,丹尼尔·克雷格版的007,穿一优雅的西装,举着机枪大殺四方。《幽灵党》上映时她还在上学,嫌主演老,但去年看最新一《无暇赴死》,发现丹尼尔大叔特别有漫画里西装暴徒那个味。
她两手被包成粽,用嘴协助打开包,充电宝了,手机没电了,保温杯还在,就是雨伞不知被他们扔到了哪个旮旯角。
余小鱼趴在车窗上看他,圆鼓鼓的脸颊贴着玻璃,目光都移不开了。
他车打开后备箱,上黑羊手套,拎一个礼袋,锁了车门往便利店走去,风衣在雨里。
经过厕所旁的监控死角,一闪电把黑车映得雪亮。顾客挂掉电话,拉开车门,江潜猛然礼袋里的人,一酒瓶抡在他后腰,再一个利落的肘击,瞬息之间将他掼倒在地,雨哗啦溅了满。
江潜无奈地笑了笑:“小鱼也比以前成熟多了。”
他一转,她就赶紧抹了抹湿漉漉的脸,像一只胆小的仓鼠,专心致志地吃起零来。嚼了几,昨晚醉酒的记忆和刚才的境遇拼在一起,让她脸颊通红,越来越矮,最后在角落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心虚地避开后视镜里那双睛。
江潜被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搔得一,四年的时光被窗外的夜雨冲刷过去。
“江老师,你没有别的事吗?”
导航播报前方路段车祸拥堵,大约需要半小时通过。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赶人,但江潜知她是怕耽误他工作。
江潜打了半圈方向盘,把车停在那辆破旧的大众左边,灭了灯,回:“稍等,我去买把伞。”
雨势只增不减,雷声隆隆。开了半小时,路上车少得可怜,途经一个关闭的加油站,余小鱼看见一辆汽车停在空地上,有人在亮着灯的便利店里买东西。
闪电当空,地上的男人透过玻璃看到她,挣扎起,江潜又是一脚踹过去,伞柄“唰”地在他脸上,血痕交错。
江潜在檐抖了抖大衣上的雨珠,走店,拿了把粉的樱桃伞,去收银台结账。
江潜知她尴尬,没她,把音乐打开,这招可谓一举两得,因为他其实也很尴尬,不知接来要说什么。
他一脚踏住那人往怀里摸刀的右手,上往车里一探,把掏来小包扔自己车窗:
“刚来一天,就这么想回去?”
“你清一。”
……三十岁也不老嘛,还能再拼几年,券商里一个行业板块三十岁的首席就已经是年少有为了。
她鼻一酸,拈起饼放嘴里,糊:“谢谢江老师。”
“……随便。”
余小鱼对他了个“都在”的型,紧张地看向便利店,此时雷电交加,大雨滂沱,收银员并没发现外面的异常。
他看了时间,才七多,“你先吃一些垫肚,这是公墓旁那条省,路有颠,我开慢,你注意不要让手撞到座椅。晚饭想吃什么?”
他的眉在灯弯了弯,卧蚕衬得瞳仁清亮,“人到三十,不比以前能拼了。”
“可是你以前都不休的。”
“我休年假。”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