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再次现时,余小鱼眯着努力看清屋的摆设,这次她看见地上堆着木板、锤榔、废弃的架,对面十几米遠的墙连着一个幽暗的过。她脚踢到的是个开了一半的午餐肉罐,叉还在里面。
余小鱼趁机往前爬了两步,手腕蹭破了,链也不知掉哪儿去了,看就能站起来跑掉,矮个男人疾手快抓住她的凉鞋,啐了一:
“没完没了是吧,老整不死你……”
“害老摔跤还想跑?他妈的,本来不想找麻烦,非要老动真格!”
余小鱼此刻什么也不顾了,发疯似的抓挠啃咬,两个男人对视一,一个扳她的,一个锁她的手,三五除二拿胶带封住她的嘴,熟门熟路地夺过包,捡起地上的伞。
带着泥的鞋踩住她的手腕,两个男人放声大笑,把她带来的花扔在一边,肆意用脚尖踢着墓碑前的供品。尖锐的声音从传来,无比刺耳,她仿佛看见那把小刀在爸爸的照片上划一又一丑陋的痕迹……
泪夺眶而,她活了二十五从来没有这么愤怒无助,只恨自己手里没枪,不能毙了这两个混账。
个从兜里掏一枚钉,指着墓碑上刻的名字:“这是你吧?人和照片对上了,给你爸好好看看。哎,我女儿要是这样,我不得气得从坟里爬来啊?”
余小鱼迷迷糊糊地睁开睛,周围一片漆黑,过了片刻,前方升起一丝极微弱的光,但又暗了去。
大约五分钟后,光再次现,又消失了。
手脚被麻绳绑在板凳上,很严实,她试着并拢膝盖抬,咯噔咯噔地挪凳,右脚踢到一个东西,回声阵阵。
了医院她才知,当天上午有人去过工地找姓严的那孩讨债,她爸在旁边没拦住,小孩当场被拖去了,第二天派
那一刹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爆发一声大吼,男人被她抱住脚跟狠狠一拽,咕咚一摔在溜溜的台阶上。
男人着她巴,迫她抬,看他把那张照用锤钉在墓碑上。
同伙拍了他一,提醒:“六还要办事,五哥他们等着——哎哟!”
……讨债?
“这丫长得还不错。”矮个掸掸上的,爬起来,咽了唾沫,“妈的,在里太久没碰过女人,这不是要命嘛。”
她的包还在他们手里,没法到手机打电话,又不知这个房间隔有没有人,不敢太大动静,只能在焦灼中自己静心,仔细回想事经过。
她仍在剧烈反抗,不知谁拿了张湿布蒙在她脸上,化学质鼻腔,立刻前一黑没了知觉。
这个借不由让余小鱼记起旧事。
看来那两个男人把她晕绑到这里,中途有事离开了。
被压制住跪在地上的余小鱼猛地一撞向他,个冷不防被撞了个趔趄,捂着裆颤巍巍地指着她:
她意识到那是外面经过的车灯,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个雜室,年久失修,空气中漂浮着一陈年霉味。
余家的生活用度很节省,除了开餐馆从银行贷了十五万,从来没向别人借过钱,与其说那两人在撒谎,不如说他们随便找了个寻衅的借。
余小鱼目眦裂,撕心裂肺地叫起来:“你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有淅淅沥沥的声音传耳朵。
三年前她爸晚上收工回家,途中被人一板砖拍晕了,半夜才被路人送到医院。
她无暇争辩,在他手又踢又蹬,不料鞋底在大雨里一,直接跌在冰冷的石板上,膝盖火辣辣地疼。
“我怎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