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死怎么能复生?哪有鬼给鬼烧纸的?
想到烧纸,她又猜测是亲戚,所以才那么像。
不怎么样,她家再也不要和陌生人扯上关系了。
她呼急促,掏纸巾汗,不经意瞟到电梯门正在关闭,里面闪过一个窈窕背影,黑长直发,纯白的裙。
有熟。
余小鱼甩了甩脑袋。
不关她的事。
可走了两步,大脑好像偏要和她作对,又回放网上那张暧昧的绯闻照。
*
颜悦着墨镜了电梯,摸了摸脖,粉底被汗化掉,淡红的疤了来。她今晚有两个场,地方是她挑的,信得过。
她先在负一层KTV包厢里见了赵柏盛,卑躬屈膝,小伏低,但并没有用,她到现在只混了个他私人公寓的资格,连姚正阳都没他谨慎。
她自认有魅力,可那姓赵的好像不认这一套,她从来没在男人上吃过这种亏。
带着一肚气,颜悦挎着限量款香奈儿包上了五楼,服务生一开门,她的泪就来了,哭哭啼啼地往里一扑,倒在沙发上:
“黎总,我不是故意的,您也知,但凡是个红些的演员,都有人捧,姚总让我陪他席,我拒绝不了呀……”
黎珠坐在牌桌前,手中夹着一支雪茄,烟雾把她的眉修饰几分慵懒,这张脸摆在那里,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最炙手可的艺术品。
“恒中的路演我去了,因为我没有戏要拍。”她轻启红唇,抬起巴,让人仰望的傲表,“可你不一样。你还知你是个演员?我签你,是让你来演戏的,让片场的人等你六个小时,足够把你踢博雅传媒了。”
她吐一烟,站起来,七厘米的鞋跟在瓷砖上清脆地响,“你有什么资格找我要女主角的试镜?”
在地住了快二十年,她的普通话还是带着澳门音,但每个字被她说来,奇怪地让人觉得发音就该是这样。
颜悦把泪一收,换上副天真无邪的笑脸,乖巧顺从地望着她。
她不演戏的时候,演技是上等的好。
黎珠盯着这张清纯玉女的脸,多像自己同时代的港星,可那些人没几个有好结局。
她就喜颜悦这种湛而不的演技。
“赵柏盛找过我,说你想演女主角,我看在他小叔的面上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他找你什么,说什么,都不许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