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也不好亲自讲,两个主持人又都意外了。你就你写的读,不用紧张,反正大家主要看图片,我在面给你翻页。”
余小鱼笑了笑,接过翻页笔:“不用,就十分钟嘛。”
夏秘书一愣。
这镇定的神,倒有些熟悉。
为方便港台同胞和外宾观看,幻灯片是用繁字和英文的,要不是亲自写来,乍一瞧还真读不顺。
余小鱼衣服也没换,妆也没化,就这么握着笔走了上去,台上灯光耀,台人声鼎沸。
不知什么时候,江潜站起来,对观众了个安静的手势,在父亲边落座,右手夹着一支冷银的钢笔。
那一瞬,久违晕眩袭来,余小鱼嗓发。
他安静地望着她。
观众们也望着她。
只是片刻,畅净的声音从话筒里淌开,夏秘书聚会神地听着,松了气。
“这是哪个门的?没见过。”有人议论。
“可能是新人,临时救场的。”
“嘿嘿,长得和齐藤由贵似的。”
颜悦听到了,凑近姚正阳问:“姚总,齐藤由贵是谁啊?”
姚正阳的脸十分缓和,“你们年轻小姑娘不知,日本昭和时代的女演员。”
颜悦就不乐意了,嘟着嘴拢了拢裙摆。
姚正阳又低笑:“她是像明星,你才是真明星。”
颜悦嗔着捶了他一,珠一转,余光扫到什么,忽然收了手。
一冷冰冰的视线勾在她背上,她赶紧坐直了。
十分钟过得很快。
余小鱼不用掐表,讲完了,丢“谢谢大家”就溜回去,接来要介绍全球其他地区的项目,一个董事被推上去当主讲人。
盛海的领导若有所思,拍拍她的肩,“周有个差,你没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以前倒看不来,这个沉默的小姑娘竟有两把刷。名校毕业的他见得多了,尽调平的也见得多了,面对这么大群人,能完完整整、条理清晰不卡壳地临时讲完十分钟,还能结合甲方以前的案例、以后的规划,是难得的本事。
应该有专人教过,否则就是块天生的玉。
余小鱼却并不领:“老板,我还是想负责承,承揽这块别人比我有经验。”
领导觉得她不太识时务,却也没勉,扼腕叹息:“好吧。”
听说她酒过,带去差也不能喝。
七半,外面的天已黑了,余小鱼不想在这儿待久,和同事说了一声,趁冷餐会开始拎着包往大厅移动。
她材小,一黑裙混在人堆里也难找来,端着块巧克力慕斯一边吃一边走到门,冷不防一撞上人。
咖啡的油洒了一手。
夏秘书忙掏纸巾给她,“怎么要走了?我们还想请你去里面包间吃饭呢,多亏你帮忙。”
余小鱼推脱:“家里有事,不好意思啊,我们领导还在里面……”
“我不找他。”江潜说。
余小鱼一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