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即使并不那么愿。但刚刚褪去的疼痛又开始折磨她,整也已经没有力气可以供她用意志去透支。
遗憾却不意料的是,在视线彻底归于黑暗之前,她并没能听到、也没能看到她所渴望的他的答复。
意识再度从被离来,的雷声响过后,只余男友锲而不舍的呼唤声在耳边反复地盘旋着,直到越发贫瘠的听觉被完全剥夺……
Delilah很快便发现自己又被困在了令人绝望的黑暗中,如同每个午夜时分的噩梦一样,被囿于某个周遭笼罩着薄雾的幽暗空间里,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离。
然而,这黑暗却并不似往常般渺茫无尽――不知究竟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盲目地摸索了多久,她竟在前方看到了久违的微弱光亮。
那闪烁着的光正徐徐向她靠拢,以至于模糊的形状在视线里越发清晰。这是一个半透明的发光,通有如钻石切面般的……
等等,这是…氚元素?
她意识地准备朝它走近,可刚刚迈开第一步时,那便已消失得踪影全无。再定睛细细看去,雾霭之中分明只余一对…可怕的黄睛,正伴随着令人发麻的恐怖笑声向她近。
绿,没错,是绿。
即使Del很清楚自己正梦境,但还是到胃里一阵翻腾,匆忙地转过朝反方向跑去。背后阴森的笑声同自己毫无节奏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结合着发不绝于耳的可骇回响。
她一路低着,只顾于慌乱中竭力地向前奔跑。直到再抬时,她发觉自己已被不知何时现在前方某人拦住去路,后那带着回音的笑声也同时消散。
茫茫薄雾中,Delilah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容,对方便猝不及防地朝她猛冲过来,迅捷地伸一只手臂扼住她的颈项,避无可避。
“……Harry?”
在看到面前这双满布着血丝的、无比熟稔却又着敌意的琥珀眸之后,她艰难地如是开反问,即使她早猜到是他。
毕竟在过去的每一个梦里,这个决意要将她杀掉的角都是他,无其右。
Del以双手扶住男友的小臂,妄图挣脱开他的束缚。但与从前那些梦境如一辙的是,她的奋力挣扎反而促使着他不遗余力地加大手上的力――Harry掐在她颈间的那只手更紧了些,顺势将她的整都举到了半空中。
“……你凭什么,”他偏了偏,饶有兴致地半挑着眉仰视着她,似乎正在恣意欣赏她可笑的无谓反抗,或者因过度缺乏氧气而充血的双,声线喑哑,“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敢杀了你?”
Delilah的视线彻底模糊,前失去理智的男友的面目只剩一个大致轮廓。她的咙里已然发不哪怕一声呜咽,双臂也因呼困难而无力地垂了去。
“我恨你。”
在因濒临窒息边缘而失去一切官能力之前,她勉听到他这十分简短的由衷自白――他的语气很难言喻,不屑一顾却又厌恶至极。
果然,无论过程如何改变、怎样曲折,每个噩梦都一定会以这样的结局圆满收尾,简直就像是…某种既定结尾的剧本一般毫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