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她知他一定还有很多话没有说……
耳侧传来一阵与前画面大相径庭的柔声呼唤,Del猛地睁开双目,见窗外天已然微明,而周也已覆了层薄汗。她慌忙地抚住,贪婪地大大地呼着,同时在心底庆幸着方才那可怖
“我都知,Harry,”这样说着,她到一串温的泪沿着脸颊一路坠到颌,但还是生生地朝对方挤一个足以令他安心的笑意,“我都知。”
那晚,他们站在原地相拥良久。Del简直像是在他的怀抱中失去了时间观念一般,完全记不清楚这拥抱是在何时结束,又是如何结束的……
而除了自己这句话的回音之外,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很想你,Del,”Harry抚在她脸颊边的那只手将她如决堤般不断落的泪尽数拭去,而后又微微低去,以自己的额轻缓地贴住她的,一字一句地重复调着,“我真的很想你……”
她屏住呼且停脚步,认真地环顾着漆黑的四周。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些细微的响动。再仔细分辨时,那声音分明就来源于自己的正前方。
密闭而幽暗的空间里,Del神经紧绷地背靠着后的墙,几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声。她尝试着向伸手不见五指的前方走了几步,但仍然无法看到或者听到什么,耳边只有鞋底同地板碰撞发的略有些诡异的回响。
Delilah这无谓的反抗似乎激怒了对方,使得他手上的力又加大了些,直接将她整个人重重地撞在了后的墙上。
可是,她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无法总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直到Harry在某个晚归的夜里再次一言不发地坐在她边时,她才终于从他那双布满倦意的眸中读了答案。
这个决心要置她于死地的人竟是…Harry?
紧接着,烈的窒息便席卷了她,苦苦挣扎的双臂也随即无力地垂在侧。她想要呼喊求救,但那些再简单不过的字却怎么也无法从咙中发来。
然而还未及Del对此作什么反应,颈项便已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扼住。她意识地抬起双手试图解开它的禁锢,但终究是无用功――她很快便到自己的双脚脱离开地面,意识到自己已被这从黑暗中突袭的某人举至半空中。
的肯定,以及…对忏悔的原谅。
是的,他的神里总是覆着层难以名状的微妙神。而且,每当她稍稍对此有所察觉时,这种神便盖弥彰般地一闪而过。
无论怎样回想,Delilah的记忆还是只截止在她安然地躺在Harry的臂弯里,望着窗外靛的夜空等待困意蔓延。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样一个真空般的困境,她竟没有任何印象。
章鱼博士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现了,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城市英雄竟也是如此――在近一周的时间里,蜘蛛侠都没有现在这个城市的街巷尾,市民们对此的惊奇丝毫不亚于这位友好邻居当年初次现时的程度。
Delilah则开始着力于创作自己的书,也就是那段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这是她一直都想的事,如今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打消,她终于可以全心地投到实践中。
Delilah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叫过自己的昵称。但这不期然的脱而却仍旧如此自然,同从前别无二致。
“……Del,你怎么了?Del?”
Harry回到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神态也一天更比一天疲惫。但是,他不再选择坐在那张办公桌前用酒麻痹自己直到凌晨;而是每晚都在脱外套后便坐在她边,安静地看着她读书写字,然后早早地相拥眠。
不过,Otto的匿迹使铺天盖地众说纷纭的舆论稍有平息,也让Harry暂时轻松了一些。但Oscorp的余波尚且未了,他依旧还是要日复一日地去应付那些不肯罢休的董事会成员。除却尽最大可能地扬汤止沸之外,他似乎已然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一时间,窒息与疼痛交合重叠,她觉得自己很快便将昏厥过去。但不知为什么,她的视线却突然因此而明朗起来。她清楚地看见了行凶者的面容,烈的震撼即刻令她本已衰弱的神志清醒了几分――
这样想着,她再次伸手臂去环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