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着层雾的玻璃杯近至唇边,“不过我找到了一些冰袋,应该还可以用……”
Harry低浅抿着杯中的,结上动,抬着那双深邃的眸若有所思地凝注在面前人的脸上――很明显,他仍旧在对她的说明充耳不闻。
Delilah被他盯得有些局促,索错开视线不再继续说去,只静静地坐在床边等他喝完。
病人只象征地喝了几,便将那只杯放回床柜上,并且自信满满地准备自其力躺去。但他的尝试终究还是遇到了困难,最终依然不得不依托着她的帮助才复又躺。
Del拆开冰袋,轻缓地贴在Harry发的额上。忐忑地等待不多时,对方便因骤冷的温度而眉心一紧。她不禁吁了气,心庆幸着这个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的东西还没有失效。
“……我只是去关灯,”站起时,床上那人言又止的慌乱神全被她看在里,只好再次作解释,“你现在需要休息。”
房间重归黑暗,Delilah坐回到床边,替他掖好被角。淡然月,她已看不清晰他此刻的表。但她知对方还在执著地凝视着自己,他底闪着的微光卖了他。
在这略有些诡谲的静谧中,前的场景骤然与记忆中的画面交互重叠起来。一时间,单纯而好的旧时光仿佛又历历在目,她不由得自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笑意。
“……还记得吗?那次我们在咖啡厅生课作业,”Del抬起将目光转向窗外,自言自语般说着,“其实,我当时故意没有叫醒你。我是说,那天一见面我就看你生病了……”
对方没有给任何回应,但那双憔悴的眸里发的微弱光亮仍未熄灭。
“那一切我都记得,Harry,”一片黑暗中,她将视线移回到他的脸上,即使本看不真切,“我把它们都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