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时光飞逝,晚榆诞一,被萧夫人送回桑家抚养,然后又以少夫人不幸摔倒小产为由,解释了晚榆隆起小
腹复又平坦的缘故。
待晚榆产三四月后,侯爷萧逸之打了胜仗,班师凯旋。
圣上大喜,特圣旨命逸之由边关调回,又为其钦赐加封国公爵位,准孙后代世袭罔替,可谓隆恩深重。
晚榆也不由对素未谋面的公公心生崇敬,这种保家卫国戍守边关的血男儿当真让人敬佩的紧。
她尚在闺阁之时便听过萧逸之萧侯爷的大名,万万不曾想有幸嫁他家为媳妇,此时又见公公他由萧侯爷荣升萧国公,也
不禁深欣、与有荣焉……
然等到逸之归家,她与府中一应上都等在门迎着。
心中却蓦地想到自己嫁萧家时已非黄花女,顿时害怕公公不喜嫌恶,不禁担忧忡忡起来。
婆婆萧夫人以为儿媳畏惧相公杀名在外,安地拍了拍她的柔荑,还温柔地叫了她的小字儿:“小榆钱儿莫怕,你公公虽
说是肃穆冷冽了些,但也是个好的,在家里也不是那动辄就喊打喊杀的,莫怕莫怕……”
晚榆乖巧颌首:“嗯,儿媳晓得了,谢婆母指!”
说话间萧逸之便骑着大回来了,晚榆只瞧了一,见上那人威武大,便急忙随着一众家人,乌泱泱地跪地迎
接:“恭迎国公爷回府!”
逸之洒然,首先搀扶起为首的萧夫人,往府中厅堂走去:“为夫在外多年,夫人一人持家事,辛苦了!”
待到厅堂,逸之与夫人坐于堂之上。
一路上萧夫人挂念夫君问东问西的,这时才见那躲在人后的晚榆,急忙伸手唤她过来:“小榆钱儿,快快过来,为你
这公公奉茶行礼!”
晚榆低称是,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杯盏,莲步小小挪来,在逸之面前,目不敢视双膝跪地:“儿媳晚榆见过公公,公公请
茶!”
逸之先前便与家中通过家书,虽不赞成误了别家好女终,但这女已门便是萧家媳妇了。
他现也只得接茶,啜饮了一小便放了,然后又从怀中取一块白玉玉佩相与:“起来吧。”
晚榆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玉佩:“谢公爹赐。”
说话间抬首望去,却见逸之玉冠碧簪,穿一领靛青云缎袍,外罩黑锦坠鹤氅,足登皂角靴,说不的气派,
不明的。
那一双剑眉鬓,两漆似墨,面容轮廓毅隽秀如俦,浑似刀劈斧削一般,虽人将至不惑龄,然那形也大,
劲硕有力,浑浑然只像刚过而立之年罢了。
尤是那却是俊朗的似那画中一样的人,品貌非凡,一冷冽,清贵威气,儒将气度中又透着一迫人威严之势,着实让
晚榆儿芳心沉醉、满派仰慕……
逸之原本也只见得这儿媳弱柳扶风,藕臂素腰,弱弱地跪在地上,这低垂秀首,也只瞧得见一截纤细粉颈,欺霜赛雪
的。
现在又看她一抬额,只见得她芙蓉面上眉目如画,不胜艳。
香骨玉肌,粉面桃腮的,如那秋海棠花初带薄雨,姣容犹胜月中嫦娥,霞衣款款绰约盈态,真真是个见也魂消无可奈何的
绝世人儿……
而这时那萧家庶二房的太太,最是贪财的,看见那玉佩睛都要放光了:“哟,大伯,你这赠桑氏的玉佩通雪白,又
晶莹通透。”
而庶三房的太太又是个会算计的,急忙接话:“怕不是当年您初战告捷,圣上从私库里拿来赏您的御赐之?”
晚榆听了此番典故,吓得急忙又当玉佩归还:“如此贵重,还请公爹收回,晚榆惶恐,愧不敢拿,若有磕磕碰碰,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