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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盛廷倒不太饿,只是拿一罐冰啤酒在手,看着她吃。
“确定要国了吗?”
叶一竹手里的动作一顿,忽然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他伸手拿鸡翅,轻笑一声:“怎么,就算是决定了也要让我最后一个知。”
隐约记起刚才意乱迷时他言嘲讽,她扯了张手,不打算再吃去。
“顾盛廷,你知我反抗不了。”
“你撒谎。”他平淡接起她的话,一双紧紧盯着她。
她脸不红心不,却知他已经看透自己的心。
在很多事上,她直来直往,从不愿虚假掩饰。可只有一种例外――就是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或者说她有意识在逃避。
“去二楼后座喝酒蹦迪、闹事闹到警察局、因为别人说自己朋友坏话拿篮球砸人、早恋……”他不动声抬,眯了眯,用尤其暧昧的嗓音咬字,“除夕夜和我在城郊的小旅馆,你说你反抗不了。”
他像一个在上的法官,义正言辞细数她的滔天罪行。
她看他的阴郁神,让他有理由相信一秒又要挨她一巴掌。
“你说得对,我不是个好女孩。”
她替自己宣判结果,却没有一丝忏悔之心。这样固执、自以为是地和他对峙,让顾盛廷仿佛看到遥远时空里那段和她火不容的日。
经过这么多人和事,此刻他脑袋发晕,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段故事才是真实的。
她眨了两又又涩的睛,将一只从被里屈起来,埋到膝盖,不想再去看他。
“我也可以国啊。”
他的声音极尽无奈,但温柔似,像在哄骗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可短短几个字,全是在控诉她怎么不懂他对这段投的所有,走火的偏执。
她明显一僵,转瞬间,泪就滴落来。
他拿手想要替她,却被她应激似十分厌恶挥打掉。
“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样很好玩吗?你明明跟我说你爸妈怕你国没人,说什么也不肯送你去……”
她喊声,还打了个哭嗝,很崩溃。
他坐到她边,却也不肯妥协,用力喊回去:“你不能反抗,那就我来。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站来,不然你真的觉得隔着大洋彼岸,我们不到一年的能有多固。”
电视传来一声爆笑,他们之间却陷沉默。
谁都没有错,他们只是想拼命抓住对方。
如此相像的两人,离开对方,痛过一阵,好像也可以独立活去,过再没有对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