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竹没什么兴趣,满脑都是要怎么拒绝刘圻梅暑假要去德国的行程。
她抬,仇视的目光被掩在帽檐,可那倔却一无声消在他深瞳孔里。他同样不回避地把视线全都
他不喜侧睡,更不会抱玩偶枕眠,所以怪异的姿势让他颈椎有些酸痛。
叶一竹把手机收起来,伸手又把罩往上拉了拉。余光里,那个人手里玩着篮球,漫不经心打量她。
四周都是女生们尖酸的讨论声,可奈何莫然的确有几分姿,又多才多艺,能周振柯的女朋友的确没什么可诟病的。
她甚至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租屋的。
好像有段时间没听过他的声音,叶一竹上莫名起了层薄薄的疙瘩,心空了两。
至于周振柯,那可是全年级女生票选来的“级草”。
比如莫然,在大家都脱外套后,她却每天都穿着一件黑校服。
叶一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经过她停脚步的这段时间,那帮人也已经到一楼。
看,我有对象。
妈的。
*
没有正面照,只有一对牵着手的影,文案是土到爆炸的伤文学。
夏季校服除了前的袖标颜不同,都是白的立领短袖。而一中的长袖外套有红黑两种颜,相对来说,男生的黑会更好看,这就导致每次分发校服的时候,女生都会拿自己的红去和男生交换。更不用说侣之间了――两人会互换外套,好像穿着不同属的校服在校园里晃,能给人带来极大虚荣和满足。
可喝断片的后果,太荒唐太无力,就像被人扼住要命,无论自己怎么妄图冲破桎梏,最终也只能一次次放弃挣扎。
有人问她是不是有况,她忸怩作态,满脸羞。
“没病吧,大天带什么罩。”
在后门和那帮人撞个正着。
其探多看了几才敢确认是她。
这段时间,她一直试图记忆起那晚在二楼后座的后半段。
她把罩拉一半,任由清新空气灌,混沌模糊的思绪才如见光明般散开。
至于那些零零碎碎,真实又虚晃的觉,更像是场梦。
“听说她和楼上的周振柯对象了。”
加上莫然作为文艺委员,人际关系这方面没话说。
“生怕别人不知你逃课啊。”
宁雪和叶一竹分享在学生会听来的八卦。
原本安静的晚修课间突然一阵躁动,宁雪打开手机,划到空间里最新一条好友动态拿给叶一竹看。
“关你屁事……”
不仅带了罩,叶一竹还带了黑棒球帽,这在凉的夏夜的确很显另类。
她没好气地匆忙撂一句话,加快脚步先他们几步离开。
窗边走过一群男生,他们无视刚打响的上课铃,手里转着篮球大摇大摆往外走,势有要大一场的架势。
“快看快看!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少男少女彻底得以摆脱臃宽大的校服外套,穿上了更加难以言说的夏季校服。
她怔忪抬,正想继续走,响起个沉实的声音:“小心被当嫌疑犯抓起来。”
楼里回着“咚咚”声响,她一气了三层楼,忽然觉得有些不上气。闷窒的熟悉如涌来,仿佛有只巨手抓着那颗砰砰动的心脏,全的血躁乱窜动。
换句话说,在校园里,可以通过判断一个人穿的校服颜去判断他是否单。
更怪异的是,到浴室时,他摸到自己裆有一团湿。
同样张狂的还有直接在教学监控区就拿着手机边看边走的叶一竹。
时间很快五月旬,炽的阳光越发肆,悠长的知了叫声在校园各个角落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