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提起吴靖的名字，刘雯便变了脸，像是闻到什么臭味一样皱了皱鼻，不快地问：“吴靖？芭团那个？你提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什么？”

        “要不是他，我也不会离开舞团，跑来教一群小孩芭！”

        不但吴靖这样讲，舞团另一个更加资深的女演员也在事后一齐劝说。好几个女孩都答应了，着泪，把自己充满活力与生机的年轻，像是一菜肴一般，端到了某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的郊外别墅。

        我从未想到过，在那充斥着白天鹅与仙的梦幻之地，竟然隐藏着令人不齿的龃龉。在刘雯舞团一年后，吴靖忽然把她和另外几个年轻女孩一起带去，参加一场所谓“大人”的宴席。席间，他提要求这些女孩用去贿赂那几个官员，来换取对芭舞团的资金资助。“你们是在为舞蹈献，为舞团的未来献。”吴靖当时一边义正言辞地这样说着，一边用他带着皱纹和老年斑的手抚摸着女孩们稚的肩膀，动作介于暧昧和猥琐之间，却真正像是一个长辈在鼓励晚辈那样笑容晏晏。

        我没料到她的态度会如此激烈，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他对你了什么？”

了三年的上司，或许她知一些什么幕。

        而刘雯则定地拒绝了。吴靖如何威利诱――许诺她首席的位置，威胁她开除舞团――她都不为所动。而后，他甚至劝说那些已经服从的女孩现说法――其中一个也不过是十八岁年纪，背着档包，穿金银地劝说刘雯，说什么老男人床上本也持不了多久、闭上睛忍一忍就过去了，而给官妇换来的好是无限的。刘雯可怜她心本纯净却沾染污浊，更可恨她想用别人的堕落来给自己正名，于是大骂吴靖一顿后，开始对他置之不理。

        ――过去，我只知刘雯在舞团膝盖受伤，无法再继续行度的职业训练，因此不得不离开舞团，结束她的舞蹈演员生涯。却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如此复杂的黑幕：扰，贿赂，钱权交易……罪恶的地狱门外，吴靖便是那手持钢叉的掌门人，把一个又一个天真无知的舞者推上鬼的宴席餐桌，任由那群散发着望恶臭的老男人品尝。

        吴靖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从此，刘雯被他当成了用尽手段一定要折污的岭之花。他折磨她的，让她不断练习最难的舞段，从早到晚，不许停歇。他辱骂，打压，用尽恶毒之语，折辱她的神。刘雯的神并没有垮，但却承受不住，从最脆弱的膝关节开始一寸寸崩坏，直到她灯尽油枯，黯然离去。

        那一夜，是吴靖袭击了我吗？是他准备打晕我后，把我献祭给权力舞台上的某个鬼吗？

        刘雯面带恼火，显然还没有放那段令她愤怒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