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给我们留了些当地的特产,我们自己也带了些过来。”托熟练地给自己系好襻膊,“有什么想吃的吗?”
“都可以~!着你们的味来就好,我不挑。”
“不能这么说,”托熟练地剖杀着一尾鱿鱼,洗净后切成莹白透亮的薄片,又在上面用刀刃划细纹,“你的味也很重要。”
荧从灶台上取已经蒸好放凉的米饭,往里面加了些醋,轻轻搅拌着,为难:“但我觉得,托什么都很好吃。”
托自她手中装饭的木盆里揪了一小块米饭,随手了几,覆上一片刚片好的鱿鱼,堵住了她的嘴,笑着威胁:“嘴这么甜,奖励你先偷吃一块。那等会的料理你可要都吃完!”
鲜甜的滋味立刻从尖上传了过来,糯糯,又不失韧劲。
“真好吃!”荧幸福地捂住了脸颊,“不愧是托。”
“我前阵研究了杂煮,这就给你一手。”她投桃报李,找来了各种材,竹轮卷,油豆腐,白萝卜,芋……
好景不长,切白萝卜的时候,荧不小心切到了手指,轻轻地“嘶”了一声。
听到动静,托立刻转过来,拿起她血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放了嘴中。
柔湿的尖舐着割开的伤,刺痛中又带着微微的酥麻意。
“托、托…不用了,我用洗洗就好了……”手指被他的腔温柔地包裹着,她耳朵发,羞得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
“唔…嗯啾…真是不小心……消毒完毕。”托松开她的手指,取了截纱布裹着止血后,果断将她推了后厨,“这里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吧!你去外面盯着家主,千万不要让他遛到这里来!”
“托…真是会照顾人呢。”
“哈哈,小和家主大人也不会有这样鲁莽到让我照顾的机会。”
荧在门背后深呼了许久,才平复了来。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庭院,还没绕过回廊,便听到了木屐声交错在一起的声音。
荧循声望去,神里兄妹二人各执一柄木刀,影交错着,木刀在空中挥舞,不时地发清脆的敲击声。
绫人从容应对,绫华步步紧,她的招式比起平日多了几分凌厉,一凝聚心神捕捉到破绽,便毫不犹豫地挑飞了绫人手中的木刀。
“承让了。”
“这次对决,比起你上一次击败我还要快上不少。”绫人拾起木刀,“只是,有些莽撞了。”
“…哥哥教训的是,是我急躁了。”绫华注意到观战许久的荧,不禁粲然一笑,“荧,你什么时候来的?”
荧走上前去,接过绫华手里的手帕,仔细地为她起汗来,抿嘴笑笑,:“来了有一小会了,真是幸运,能看到一场这么彩的对决。”
“那不如,你我之间也来比试一场?”绫人不动声地看了她上的酒红羽织,将自己的刀柄递向她,拿过了绫华手中的木刀。
“求之不得。”荧握紧刀柄,气场陡然转变。
最后的结果,是绫人略胜一筹。
“以前…我与哥哥也经常这样对练,”荧有些惆怅,但又怕影响到氛围,立刻转了话,笑着说:“这样运动来,觉等会可以多吃一碗饭了。”
“我已经交代过留意了,”绫人安,“相信你的哥哥也一定期盼着与你重逢。”
哥哥在哪…其实她是知的,只是他不想见她罢了。但还是不忍拂了绫人的好意,激:“那就劳烦家主大人了!”
话一,她还未觉得有何不妥,但绫人绫华皆了笑意,她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啊…抱歉,我一时快…”她尴尬到恨不得当场变作只晶蝶飞走,都是被托影响了。
“无妨,”绫人抵着唇,轻笑声,“我很兴家里能多上一个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心房又扑通扑通地乱起来。
“谢谢你平时对绫华的照顾,”绫人揣摩着她的神变化,“你不仅是神里家重要的客人,也是绫华最重要的友人。”
“以后可以不用那么拘谨,是我给人的觉太严肃了吗?请不要那么客气,随意就好。”
时近黄昏,雪越越大,不时还能听到雪块自树梢落的声音。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有一丝失落。
对于绫人来说,她只是妹妹的朋友吗?
“走吧,托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料理等着我们了,”绫华上前来,打破了沉默,牵着荧的手往屋走去,“说好的,你一定要多吃一哦。”
用过晚饭,托神神秘秘地过来跟绫人耳语了几句,绫人了,提议:“不如,我们沿着旅馆外围山散步消消?”
荧也正有此意。
今晚的名产鰤鱼实在太味了,冬天的鰤鱼肉质异常,托便用来了一鱼三吃。一分在碳炉上抹了盐烤得滋滋冒油,一分照烧煎焗,剩的则同萝卜等材一并炖作杂煮。
不知不觉中,就吃了不少,有些积。
了温泉旅馆,四周寂静得能听到雪落的声音。
月当空,夜风习习,托提着一盏灯笼,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