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被得圆乎乎的,细心地在碗中摆了花的样式,上面撒了些细细的海苔和炒香的芝麻,最上还摆着一颗橘红的盐渍梅,看着十分讨喜可。
“那我开动了?”她这两天都没什么胃,但看到这心烹制的料理时,腹中的馋虫都被勾动了。
散兵在床边坐,竟拿起勺舀了勺饭,递到了她嘴边。
她迟疑着不敢嘴,这是什么付费服务吗?她想都不敢想,前・愚人众执行官会给她亲手喂饭吃。
见她迟迟不吃,散兵眉一皱:“还等什么?是怕我毒害你?”
她赶紧住了勺,就着他的手吃了去。
“…真好吃。”旅行者讶异地回味了,鳗鱼熬的汤,海带提的鲜,茶味清雅,混合着香的米饭,再来几碗她都吃得。
“这是从乌友亭打包回来的吗?”她忍不住问。
散兵没好气地又舀了一勺,堵住了她的嘴,:“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可没这么闲专门跑去稻妻给你带饭。何况,现在的我,也打包不起什么「乌友亭」。”
这竟然,是他自己的吗?没想到他厨艺这么好。
“真好吃。”她发自肺腑地夸赞。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也不怕呛着。”少年低斥了一声,耳尖却红了。“饭这种小事,又不是什么值得特意夸赞的。”
“我要吃鸟烧~”她指挥着他夹菜,突然有种哥哥还在边时候的觉。
“…得寸尺。”他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却很听话。
她因病而变得有些朦胧汽的睛,此刻亮晶晶地看着他,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散兵不自在地哼了声,用鸟烧把她的嘴堵上了。
“我想洗澡。”吃完饭,旅行者觉上有些黏腻,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洗澡了,睡觉时还了不少汗。
散兵收拾着碗筷,也不抬就驳回了她的请求。
“不行,你那浴池是在室外的吧?”
“不洗澡上好不舒服,”她瓮声瓮气地抱怨。
“你确定要洗?”
见他妥协,她立刻兴得狂。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洗澡」。
旅行者坐在一只硕大的木桶中,像只乌般蜷缩着。
哪怕她已经把巴淹没在面以,这透明的仍无法遮蔽她的一丝一毫。
“不是闹着要洗澡么?洗啊。”散兵促。
“你去我就洗。”
“说得好像谁想看你,”他嗤笑了声,反而走近了几步。“我是怕你脑不清醒把自己给淹死,到来被人怀疑我溺死了你。”
她紧紧护着,悔恨不已,早知不这么快脱光了来了,谁知他打完后还要留在屋里。
她扶着桶沿想站起来躲回床上,没想到脚底一,又跌坐回桶里,溅起的花把一旁散兵的衣服都打湿了。
少年抬手拭去脸上的渍,笑肉不笑地说:“是我估了你,看来你现在连给自己洗澡的自理能力都丧失了。真是没办法,我就顺便帮你洗了吧。”
事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