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底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亡宋的靖康公主,也就是后来的弥月帝姬,名赵柔嘉。”
“期间掳走了金熙宗最为的嫡长女――代国公主完颜巫汐。”
巫汐睁开,面前是一红衣披甲的女人,月光之,女人长发浸湿贴在披风后面,还未待看清其面容,她的手臂猝然伸了过来,冰冷的五指死死掐住女脖颈。
“好个狗皇帝!再而叁的陷害忠良以求自保,这种人竟还能得以善终,实在是天不开!” 琉璃直,有什么说什么,这故事实在听得窝火,她问老妇,“后来呢?那帝姬可曾逃
兰倾绝端详老妇形面貌,总觉得有几丝怪异,再一细看,终于明了。
“为何?”
“谁教你的这首曲?谁教的!”
她走过来,每靠近一步,脚都会留有一滩迹。
琉璃似懂非懂,问她那该如何置这个魍魅,兰倾绝调动缉魂将红甲女收其中,不料她百般挣扎,似有心愿未了,中一直询问着“今夕何夕”,兰倾绝心之放她离去,惹得琉璃大呼小叫。
“靖康二年,金人大破东京,掳走二帝及皇室宗亲数千人,弥月帝姬亦在被掳之列,她随二帝被拘禁在五国城,后至上京,目睹朱皇后不甘受辱自溺后,帝姬恨意枭枭,同粱韩岳将军里应外合,不断透金军动态,致使金军缕缕战败,粱韩岳等人的军队一路,看就能击溃金军夺回失地,好景不长,后宋乱不止,赵构不愿迎回二帝,以莫须有之罪将岳格杀,力求议和,金国得以息。”
“女失踪,金熙宗震怒,向临安府施压,赵构知晓此事后,整日惶恐不安,他本一心求和,紧要关绝不容现差错,遂与秦贼故技重施,开城门迎弥月帝姬的军队,假意设宴酬兵,实则趁士兵酒醉,派侍卫将他们格杀。献帝姬项上人,向金人苟且求和。”
将人送达,说明来意后,便见老妇一抖,声泪俱:“善哉善哉,她真得回来了!”
“老人家可否告知我们,那红甲女到底是何来历,与你们,又有什么渊源?”
呛鼻腔,她不能呼喊,更不能呼,她渐渐没了力气挣扎,缓缓沉江底。
“咳咳!”
“你尽可放心。”
“叮――”的一声,缉魂剑拦腰斩断红甲女人手中兵。
兰倾绝不理她的埋怨,将人送到家,土屋之前,一瞎老妇早早等在院门,拄着木棍,背抵柴门,在冷风中颤巍巍等待孙女的归来。
闭眸前,她仿佛看到底传来光亮,一位仙女从那光中来,轻轻捞起自己,将她带回岸上……
老妇将她们迎屋中,土屋简陋,正中摆着一个无名牌位,牌位前有一破的鼎,鼎上燃着叁香,香味独特,闻之神。墙角堆着女昨日采的菱角,琉璃把她今日采的也放过去,好奇地坐到兰倾绝旁边,听老妇慢慢叙说着。
“生前正义之人,死后亦不会作恶多端。”
兰倾绝扶起吓晕过去的巫汐,查看了她的伤势,见她魂魄被砍伤后,抬手替她修补了缺,扭又对琉璃:“还不同我一起将人扶回去?”
双眸在夜里发赤绿之光,茫茫黑暗也掩盖不住这双睛里的滔天恨意。
红甲女人一顿,又问,“你是金人?” 不待回答,她突然暴走,腰间佩剑一砍而,“孤最恨金人!”
“看着姊妹姑嫂一个个受尽金人侮辱与折磨而死,帝姬于仇恨中长大,亲见证其母为求贞烈而死,其父其爷却苟且偷生,心知这帮宗室懦夫靠不住,她暗自练武钻营,最终在金人守兵空虚之日,联合辽国俘虏一同杀了去。”
“你这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巫汐后退躲开,手臂外侧被砍中一剑,不见伤,却巨疼无比,她捂着手臂,抬,一剑看就要砍上自己脑袋。
“是,咳咳,是我祖母教与我的,全城的人都知这民谣,你、咳,你不知么……”
金绳捆仙索蓄势而发,将女人绑上数十圈。兰倾绝自远飘,琉璃等不及要取女人命,被兰倾绝拦了来。
琉璃嘴上抱怨着:“放跑个修为颇深的山川怪,又要帮这凡人的忙,简直是在浪费良机,你难不想夺魁么?” 手上却还是帮着去扶起女,跟着兰倾绝,一面走一面小声嘟囔不满。
“嘛拦我?她是魍魅,若成了气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