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疾之花（梅毒描写）

        Chapter6

        待德塔西娅回房间后，德莱忒折返回去，宴会已然落幕，宾客的huan声笑语已经湮没，但空气中残余的瓜果香气与脂粉味依然交织着起舞。德莱忒拦住一位正在打扫的女仆：“请带我去找凯格拉夫人。”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等你呢。”凯格拉夫人扬起声调，从feng制着天使与众神的屏风后面现shen，她已不再年轻，但是她比瓦尔萨夫人更加明智，不会试图去用夸张的白粉为自己制造一张笑起来就会gui裂的脸，也不会学她那样用粉红se的lei丝与纱边掩饰自己的年龄，凯格拉有意将自己往成熟女人的风格去打扮，她舍弃了浮躁的短裙与发饰，选择了更为适合的贴shen长裙与显贵气的珠链。

        那又怎么样呢，老了就是老了，她再怎么尽力用尚且丰腴的shen姿去弥补，也掩盖不了她的玫瑰在枯萎，yan角的荆棘在增生。她和瓦尔萨夫人都已mei貌不再，于是她们以不同的方式，不约而同地选择剥削这些年轻的女孩。

        德莱忒扫了旁边的女仆一yan，凯格拉夫人示意她退xia，于是德莱忒随意挑了一chu1坐xia：“如果我们选择阿芙洛狄忒而不是米莉塔，ai神会给予我们更多吗？”

        凯格拉夫人很明显地笑开，将自己yan角地褶皱毫无顾忌展lou给她：“当然，正规的总比蛮俗好，不是吗？”

        德莱忒侧着耳朵，凯格拉夫人放xia翘起的tui，将shenti向她凑近：“我的客人是jing1挑细选后留xia的贵族，而米莉塔的女人只能被迫在神庙等着男人的挑选与肮脏的银币。【1】

        “ai神的女儿始终无法避免被挑选的命运。”德莱忒并不为此所动。

        “她们尽qing歌舞，穿着昂贵的丝织衣裙，dai着不会有锈迹斑驳的花冠。如果有贵族被她的舞姿打动，就会选择用大把的金钱独占她们，也可以说，用金币为她搭建新房好阻止其他男人的觊觎。她们将永远置shen在玫瑰堆成的花房，这难dao不比永远困溺于神庙更好吗？”

        “玫瑰不会始终长鲜。”德莱忒抿着唇，对凯格拉夫人说的同时也在警醒自己。”

        “但等待采走他人玫瑰的人不会这么认为。”凯格拉夫人放低嗓音，转而握住她的手，“你是个聪明女孩，我当然也愿意付chu比瓦尔萨夫人更多来得到你，是的，比起你的妹妹，我觉得你才是能完mei适应这里的那朵玫瑰。”

        “所以，你在我这不仅是一位名姝，我会将你当作继承人栽培，我可以从今天这件事上看chu你绝佳的天赋，你属于阿芙洛狄忒，我的孩zi。”凯格拉夫人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但德莱忒并没有将手chou走。

        “您要教导我，凯格拉夫人？”德莱忒微微笑着，“我是否需要向您交奉报酬呢？”

        “我不需要额外的报酬，”凯格拉夫人将手移开，手指捻起桌上摆花的叶片，她笑得和蔼迷人，却碾碎了脆nen的枝叶，“你帮助我让瓦尔萨失去的，便是我所需要的。”

        德莱忒同凯格拉夫人分别，独自一人走xia楼梯，却在转角chu1撞见怒气冲冲走过来的瓦尔萨夫人。

        “你，站住！”瓦尔萨夫人走到她面前，她显然是刚chu1理完这起突发的检查事件，从她涨红的脸se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好摆平的，“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去凯格拉那个老婆娘那里接回我的妹妹。”德莱忒知dao瓦尔萨夫人喜huan听女孩们这样讥讽她。

        “阿塔拉说你主动加ru了凯格拉的宴会，你难dao是要背叛我吗，德莱忒！”

        她知dao瓦尔萨在把气撒在她的shen上，所以她不动声se地挽住瓦尔萨夫人的手臂，“怎么可能，是您接纳我们jie妹俩的，您就像我们的母亲，我们怎么可能舍弃您去那个，用衣服凸显她臃zhongshen材的老女人那里呢。”

        见瓦尔萨夫人冷着脸但没再说什么，德莱忒于是转移了话题：“那么，这次的检查，该如何chu1理？”

        “怎么chu1理？”瓦尔萨夫人的愤怒又一次被dian燃，但怒火焚烧的对象已经发生改变，“我就知dao赫斯罗那个黄脸婆没安好心，自己guan不住男人就来找我们ji院的麻烦，xia次我们多叫dian女孩，从她丈夫那里抢光她的财产，对了，她不是还有个儿zi吗，改天让姑娘们带他过来长长见识，我倒想看看她对此有何gan想，哈！”

        “好的，夫人。”德莱忒继续挽着她的手打算把她送到楼xia，但楼xia的房门被开启，门上破旧风铃发chu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