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乖乖走在后边淋雨,司机见状要送伞给他,被他摆摆手挥退。
“我怕到时候指望不上你。”
总之,小孩气血上涌的快,消气也快,隔天唐羡被唐桉谨带到后山徒步时,早把掉坑里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她跟在她爸后面,在厚厚的枯叶铺成的地毯上走得艰难,后来终于抵达山,周围全是树。
一门,堂屋大剌剌停了棺材,已经打磨光,就差上亮漆。唐羡有害怕,绕着棺木屋,听到唐桉谨在后不满地“啧”了一声:“爸,您这是骂我呢。”
于是唐桉谨把那支黑得发亮、沉甸甸的枪她手里时,她居然有跃跃试,一切疑问都被抛在脑后,他握着她的手扣扳机,那大的后坐力把她的心脉都震麻了,直到十年后再次回忆起,心还是麻的。
爷爷登时气得开门就要去揍人,被唐桉谨拦住了,说他去办。
“我小时候玩的游戏是当巫师,像这样。”他把彩艳丽的蘑菇倒在便当盒里,用石块捣烂,那些毒蘑菇在盆里汁四溅,散发腐败的气味。
那天,唐羡捣了半盆蘑菇糜糊,玩得不亦乐乎,同样,她还是后来才从恶霸中得知,他家的两只鸡吃了一滩稀屎样的东西就此归西。
“爷爷家发生的事不能告诉别人,妈妈也不行。”
唐羡在村里每天野到晚上十才回家,记不清哪天,她是哭着回去的,玩捉迷藏时她被当地一个小恶霸推了天坑里,天黑了才摸着近两米深的土坑爬上来。
七天假期里,父俩偶尔吵上几分钟,多数时间相还是惬意的。
当时的她痛得甩掉那块铁,哇哇大哭,惊起一排飞鸟。唐桉谨捡回枪背包里,靠在树看着她大笑。
唐羡摇摇,她爸反手就把饼倒在枯叶上,唐羡见此又预备大哭。
后来那小在天坑里哭了一天一夜才被找到,这件事还是去年唐羡回老家遇到那位从良的恶霸时,他亲告诉她的,推他去的是收钱办事的村知名的街溜。
哭声持续了几分钟,见唐桉谨不她,她的声音弱去,最后不嚎了,走到蹲着的她爸边,他正在薅树上长的腻糊糊的蘑菇。
“吃吗?”
唐桉谨这时掏一把消音手枪,对着一只绿长尾鸟开了一枪,然后就是肉块砸在地上的沉重声音。
唐桉谨翻背包里的便当盒,里面是李渡云心烘焙的小心。
回城的车,唐桉谨跟她拉钩上吊,唐羡至今没搞明白拉勾为什么要上吊。
唐羡反应过来后人都吓傻了,不过没一会儿又开始好奇兴奋起来,正常况她应该告诉她爸,藏有一把枪是不对的,杀一只鸟也是不对的,不过拿枪的有坏人也有好人,她信她爸是大大的好人,而且他还有引人信任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