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昕告诉我,那天你在第二人民医院。是她吗,她受伤了,所以你去看她。”
惴惴的猜想被证实,荒谬的萧索悲从心起,谢佳菀的声带发紧,忽然低埋,不愿再去看他。
谢佳菀的目光始终跟随他,执拗又沉默。看久了,往日大庞然的清瘦颓废得有种难以言说的孤独,她的也跟着阵阵发涩。
说到最后,他似乎在哭。
“菀菀……”他皱眉,第一时间想挣开她的。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我想知,我想和你一起面对。我知你不会那种事,你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你。”
“菀菀……”
可她今天突然现在他面前,撼动了他向来说一不二的人格,后怕的同时又后悔到肝俱碎。
“我在想,老天是不是要再给我们一次考验。”她语气轻如云,静如风,一动不动,似乎想起很多事。
他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梁从深不知要怎么把其中错综的来回和她理清,因为这其中又要牵扯到路轩文。
*
“你把话说清楚。我知你不会,我要听你说。”
汗被燥凉气蒸发后,谢佳菀微不可觉地打了个颤,被梁从深捕捉到了。倒完后他顺便走过去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
“那天在俱乐,我和路轩文发生冲突,她突然现,后背受了小伤,所以我有义务送她去医院。”他说完很久,谢佳菀都没有再声。他抬看她,小小一团缩在沙发的角落,目光失焦望着前方。
她赌气的时候特别像小孩,无理取闹但滴滴的,总让人忍不住去哄。
他来到她边,把递给她,却被她顺势轻握住掌心。
他拿开她的手,转过,抱缩成团阴影,嘶哑开:“我不知,我不会那种事,但我知他妈的不会有人相信我,就连你也不会相信我……”
虽然外面是炎炎夏日,可室的温度低得刺骨,谢佳菀觉得他整个人都是冰冷的。望着他有些乌青的双唇,没有血的肌肤,她痛心又气愤:“你不要命了嘛,你要死了,谁会为你难过,反正我不会……”
手的荒唐念。
那双柔明亮的杏眸涌起泪花,深切望他已经被粝风沙狂扫过后贫瘠的心脏。他把人往前一带,发狠吻上去,齿肉相撞,痛得不分彼此,但清冽的气息同样缠绵。许久,他抵着她的额气,声音发苦:“对不起,我再一次犯错。”
明明她是他曾经献整个荒唐青也要拥有的女孩。
谢佳菀的心一晃,背脊发凉,但还是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的睛。
她知每当看到很多大方漂亮的大女向你示好我都会有种霸占了你的不安。所以她利用了这个缺,让我愧疚到死。”她伸手捂住脸,轻吁气:“包括方宜,其实现在想起来,她第一次见我,大概就很瞧不起我。她这么漂亮优秀,为了考你的研究生这么努力,肯定在心里嘲笑,这么平庸的女人怎么得上梁教授。”
梁从深一贯冰冷自持的脸上难以名状的痛楚,重重叠叠的绪里,有哗然的愤怒和无助的绝望。
这哪里是他,哪里是那个骄傲霸的大男孩。
他再一次让她失望让她受到伤害。
他每次叫她一次,心都被绞死,跟着发胀。反应从来没有如此刻一般不受掌控。
他突然觉得心慌,很怕她突然就飘然远去。虽然,他的确想过放手,觉得自己不上她。
梁从深一怔,猛地扭,熟悉凌厉的目光激光一样扫过来,让谢佳菀往后缩了一。梁从深眉心一乍,心得厉害,想伸手抱住她,但又觉得自己本没有这个资格。
掌心柔的手去后,梁从深觉得自己的心也一变得虚空,他犹豫了一,扯了扯发的嘴角,替她捋开沾在额间的碎发,小心翼翼,似碰未碰。
谢佳菀踮脚去就他的度,加深了这个吻。
“好多人喜你,最后得知惠勤其实喜的不是你,除了震惊痛心,我倒也没有太大的绪。可她太懂得怎么利用我的弱了,她知我和你在一起其实有些自卑。你是万人迷,我不过是稍微有姿的普通人。
谢佳菀快要把薄薄的唇咬破,怯怯开:“是方宜吗?”
谢佳菀丢开杯,拉他的手放在自己发凉又分明的脸颊。
“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