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容,她自己都忘了曾经写过什么。
他的硕士博士专攻方向都是脑血疾病,他是神经科领域里少有的这个年纪就有一番建树的佼佼者。
他还是选择了医学,选择了复杂、难度系数极的神经领域。
后来,你什么都没说,骑车带我把新州绕了一圈,跑到车都没电,我们就坐在郊区的路边风。”
他本想走去看看宝贝女儿是不是没吃饭,但刘芝秀缓过气,撇他快走几步谢佳菀房间,迫不及待想和女儿分享八卦。
在动车上,谢佳菀捧着那封信,泪无声坠。
但你很绝地拒绝我的邀请,像个渣男一样!可我其实懂你,就像你懂我一样。你爸的事,带给你很大的心理障碍,导致你对医学这个领域很排斥,因为他的罪行,你也无法参加公务员考试,好像可供你选择的领域一变得很狭窄。但没关系啊,我相信你,你的能力无论在哪里发挥都会卓越,我只希望等你闪闪发光那天,不要有太多不识好歹的人觊觎你。
哪怕是六年前得最轰轰烈烈的时候,都没有。
那晚我一直在哭,你本来是在参加朋友聚会的,可我不知为什么你会突然现在我家楼底,大概是你知我这个弱的人会起义失败吧哈哈。哎,但是你打电话让我楼的时候我真的被吓到了,可那是唯一一次你私自来找我我没骂你,我一就从床上起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去。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喜你,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第六封信里,她看到自己曾经些许青涩稚的文字,黑的笔墨,经年再遇,依旧可见上面浮泛的少女粉红。
“还需要什么定论,这都是那女学生朋友爆料的,为她鸣不平来着!我看啊,梁远山和杜绮丽火烧眉了吧。”
那天季对她说:“你看起来厉荏,柔柔的,但心其实比谁都要韧。”
“得了,你少说两句吧,事还没定论呢。”
随时准备好她的航母,为她保驾护航。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小心的,比你还小的那种。
谢敬文“哼哼”两声,渴得厉害,厨房想倒喝,结果发现电磁炉上有锅少的,旁边放着包拆开的泡面。
可梁从深一直记得她当年对他说的话。
可刚才她一封封拆开来看,那些刻骨的记忆立鲜活过来,每个字,都有腾挪跌宕的功力,让她原本惨淡昏暗的世界恢复生机。
不过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种可以在同一个领域携手共的伴侣,尤其是一个临床,一个搞科研,如果我们也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因为数据啊论文啊实验啊这种事苦恼了。本来在临床一线都很痛苦了,如果还要我投力搞科研,我是真的会疯掉的。但如果你一直在,我就不会。
“哦对了梁从深,你大概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知我有多不喜学医的人。那时候考填志愿,你鼓励我勇敢选择自己兴趣的专业,你知吗,那是我第一次和我爸妈对着,和他们吵得天翻地覆,但最后也没能说服他们。
当年她的确一心想神经专科,对人大脑的构造最有兴趣。可临床工作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最终她成为了一名呼领域的医务工作者。
门没锁,他们推去,发现里面漆黑一片,哪里还有人。
她会选择相信他,要刨究底,除非得到他一句“我不你”了,否则她一定不会放弃。
是钱的问题吗,这是浪费国家资源。”
因为你是我的,梁从深,你听到了吗。”
“你看到我哭得睛都起来,却还在笑,拜托,明明我是听了你的怂恿才会这么惨的好吗!后来,你带我去买了雪条,替我敷睛,然后趁我看不见去就亲我,全是酒气,真的很臭哎!但你真的好会亲,那三分钟里,我真的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只沉迷于和你接吻这件事(不许得意!不许想多!所以我时常怀疑你说我是你初恋是骗人的,其实不谈恋也可以接吻不是吗。
她想是的,在要和他冲破桎梏在一起这件事上,她从没哪一刻像如今的自己这么定。
“小菀你知了吗,从深弟……啊呸,梁从深啊把自己学生睡了,人家还说,那个女的就是陪他睡才得到研究生名额。啧啧,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有些东西还真是遗传,和他爸一个样,他爸以前睡护士,他就睡学生……”
“我认命了,说如果真的要学医的话,我希望以后能专研神经科的领域,因为我想医者自医,我不要得抑郁症那种可怕的病。我还怂恿你也学医,以后两个人都在这个领域的话,都忙成狗,谁也别抱怨谁没时间去约会。
谢佳菀在去南州的动车上,她什么都没带,包里只有那六封她亲手一笔一划写的书。
看到信的容,她尘封的记忆才骤然唤醒。
可现在她不想退缩,不想再重蹈一遍覆辙。
谢敬文虽然到现在都觉得这件事过于离谱,但架不住刘芝秀幸灾乐祸滔滔不绝念叨一路,想着佳菀也不会想听这种事,就连忙把人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