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但她能接受季,是因为季的过去终止于一段忠诚用心的,之后一片空白。
可他呢?梁从深一都不服气,但又觉得无力,一切都好像是自己酿造的。
他的过去,没有终止于和谢佳菀的那段恋。他在外人面前,是放浪形骸的形象,还有个花心喜轨嫖娼的父亲。
无论如何,他永远都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谢佳菀边和她共同去面对她的家人。
她向来听话,虽然偶尔滋生叛逆想要挣脱势母亲的桎梏,但最后还是会困于孝顺、安逸等教条里,走向他们安排的罗大。
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年,已经是她最愿意冲破一切和他对抗世界的时间节。可那时候,她全心投,和他却被外力推开。而他没能在那个时间节成功带她远走飞。
她让他走,他就真的飞到了英国,一去六年,独自在花花世界无拘无束。留她一个人,独留巢窝,四肢退化,把曾经厌恶的舒适闲逸当成习惯。
如今,他再想带她走,似乎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和门当对知知底的男人结婚,的确是她这个年纪女孩们的最终路。
可她是他的佳菀啊,怎么可以为了尘俗放弃他。
低迷的气氛里断续响起泣声,谢佳菀躺在那里,数那盏灯散来的光束。
梁从深极力克制,但底猩红,问她愿不愿意再和他叛逆一次。
谢佳菀摇了摇,声音飘渺自遥远的时空而来:“我的和冲动,只能给去一次。老天制造这场悲剧让我们每个人都粉碎骨,很难再重新拼凑了。就像她,我恨不得她活过来,狠狠质问她、骂她一顿、然后和她了断所有关系,可就算真的可以那样,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她连阳惠勤的名字都不愿再提。
咽的酸苦,撑着依旧酸痛的坐起来,无形中又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遥遥注视那个丧气颓靡的一团影,她眶刺痛,似乎不愿再多说。
“你自己想为什么。”
说完,她忍不住仰回蓄满的泪,想笑,但嘴角搐,最终形成一个古怪又稽的表。
但他看不到,他觉得自己人生一片黯淡,迷茫失去方向的飘海浪之上。
可他还是我行我素,自认为对且有用的事。
谢佳菀回新州那天,他西装革履现在会场,手捧一束香槟玫瑰,若无其事,像守护公主的骑士,接她回城堡。
谢佳菀的同事议论纷纷,在一旁阴阳怪调地试探:“佳菀,你回去也不和我们一起吧?”
“嗯,我会送她回新州,和接她来一样,你们放心。”
人走后,谢佳菀把玫瑰丢回他上,嗔怒:“你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