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唐苏正要去,谁承想和刚好回来的梁从深撞了个正着。
*
“那个
梁从深没什么反应,了声“谢”就要离开。
“我不该知吗?那时候,我和菀菀还没有分手。”
梁从深目视前方,表寡淡,始终有层如雾的疲倦笼罩。
“我不知。”她如实回答,但看梁从深有些期待迫切的模样,她多么希望自己给的答案是对他有用的。
唐苏无奈一笑,不过她也的确了解到梁从深私底和学生关系很好,年龄上没有太大差距,他也就任由他们熟络称呼声“哥”。
“从深……”唐苏的声音急切从咙逸来,有些走调。
再次声,他发苦,声音明显哽咽。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唐苏满肚疑惑,不知梁从深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阳惠勤,而且事无巨细。
梁从深随她接过去了,手回兜,淡淡:“举手之劳。”
已经近午休时间,走廊上除了护士没什么人走动,唐苏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低声说:“这件事,是小宜冲动,那晚多亏你把她送来医院。”
不像先前恋的状态,早早就迫不及待回宿舍和远在千里之外的男朋友视频,叽叽咕咕分享学校的事。
梁从深嘴角抹了丝冷笑,看得唐苏竟锋芒在刺般。
“那她死后,她的遗到哪里去了?”
想着想着,荣乐昕又提步走去了护士站。
唐苏自知说错话,连忙兀自解释:“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要惹你不快。当时我也是在佳菀和你提分手后一段时间才知。惠勤死后,她也不怎么愿意和我们来往,总是一个人,在图书馆呆一整天很晚才回宿舍。”
“被她父母带走了。但其实,她家重男轻女,她爸妈并不重视她,她和家里关系也不好。但人是在学校没的,她爸妈不远万里赶过来拉白幅闹,抱着她的遗要讨公。学校为了平息风波,给了他们一笔钱。”
封闭的空间,唐苏突一阵疾风,刮得她的心脏急遽坠。她猛地抬起脸,怔怔望着梁从深,半天挤不一个字:“你……你怎么知?”
方宜吐了吐,撒:“那我渴嘛。”
梁从深脸阴郁,不知在想什么。
“从深……哎,你说小宜这孩,怎么能劳烦自己老师去倒呢。”说着连忙接过他手里的壶,扭嗔了方宜一。
梁从深没有拒绝,微微颔首,对方宜说了句“好好休息”就如风离开。
“小姨,我都说了你把我们哥想得太可怕,其实你看他真的如我所说很‘亲民’的吧!”
他说她,放不开她,却连主动找寻真相的实际行动都没有。
梁从深沉默听着,心痛如绞,脑里晃的画面全是她失魂落魄孤零零的样。
闻言,梁从深黑眸骤沉,眉间那片阴影杂乱丛生。
“不怎么说她也是因为我受的伤,送她来医院是应该的。”
梁从深为什么会现在她们医院的骨科病房。
幸好那人脱手,力失偏,方宜肩膀的伤尚浅也没有伤害到骨,不然唐苏本不知如何跟家里人交代。
他在医科大任何一所附院都能开绿通,理说和他有关系的人要是住院,应该首选他们医院才对。
沈默说得对,当时他作为她的男朋友却对她在学校遭遇的事故、过的什么样的日一无所知,真该死。
“我是指,她在你们宿舍楼自杀的事。”
唐苏其实更怕这件事会影响他,但见他并没什么波动,也就把满腹的话生生咽去了。
“你知她家在什么地方吗?”梁从深只听谢佳菀介绍过,她是陕北人。
“可是,可是之后不久,佳菀不就和你提分手了吗?”
唐苏和方宜都有些惊讶,方宜撅嘴,不动声用杯遮住了脸上的绪,没有说话。最终还是唐苏放手里刚拿起来的果,说:“那我送你。”
两人沉默一阵,忽听到梁从深沉声问:“唐医生,你了解阳惠勤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