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这份里再次突遭瓢泼大雨,他没有如六年前一样愤然转离去。
连发给她的消息,都稀疏平常,却字里行间都是关切意。
梁从深顿时有些慌,急忙问她:“那你岂不是耳濡目染,对我也有这样的固有印象。”
“我其实从小就知,外面那些人是怎么传我们家的。人家都说,花心、玩是会遗传的,我爷爷是这样的人,所以生来的儿也是这样人。而且小时候大家一块儿去玩,只有你一个女孩,我就巴巴围着你转,那些大人当时当着我的面,就说我遗传了我爸,会讨女孩开心。但其实他们想说,你看,梁远山那儿,这么小就这么会来事,长大了肯定又是个风成的。”
他不仅要为自己寻找到一把伞,更要将伞遮到她的。
她主动仰,亲了亲他的唇,声音低低的:“我知,你和你爸不是一样的人。”
虽然那是两个女孩对他倾吐的意。
她向来很有教养,有耐心,总会望着对方的睛倾听。
他支手撑,静静注视她,说:“你肯定知,我爷爷和我大伯二伯是什么人。我爸其实也一样,在外的女人就没断过。”
暮的老人,这两天闷痛到几乎麻木的心又平添丝丝酸楚。
“菀菀,我回南州了,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只有她,成为他的女孩,享受得到他全心全意的。
既然只要他现靠近,她就会痛苦如斯,那么他会选择远远关注她、守护她。
“嗯,的确,我妈经常这样说。”
谢佳菀本来昏昏睡,又痛又重,一都不想动。可他埋在她颈窝里,语气有些落寞的同时小心翼翼,让她忍不住转过好笑:“嘛这样问呀?”
相反,他心底某种执念越发清晰。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花心基因’,生学也没有这种说法。”
他喃喃低语,像喝醉一样,声音异常低哑。
梁从深没要覃老太太的手镯,他宽老人家,等他带人回来,再让她亲手送去。
他停了停,觉得她的神格外认真。
他将车停到楼底,不厌其烦地打她的电话。
现在是上班时间,谢敬文和刘芝秀都在医院,他完全可以上楼敲门。
谢佳菀知斜拉的窗帘外,他就在那里。
谢佳菀攀住他的肩膀,指尖轻轻摩挲过上面她刚咬留的齿痕。
但那天他答应过她,他会离开她一段时间。
因为她每次厌恶又惧怕地推开他,于他而言,也是无法忍受的中伤。
可他没有像年少时那样威胁她――她不去见他,他就上来敲门。
一份温馨柔,一份悲绝沉重。
有时候谢佳菀甚至想,他是否有权力收到那封书,知晓上面的容。
旁人会这样认为,是陷了惯思维。
“怪不得,怪不得你一开始这么排斥我。”
他有这个自信,信会有那天。
一切都如往常,他们似乎只是闹了个小别扭,他死赖脸找到她家门。
事后,他抱着她汗涔涔的她,无尽厮磨,问她;“你会不会受那些大人的影响,从小对我印象就不太好?”
他和她第一次,是她上大二的寒假,在他在学校附近的租屋里。
她笑,歪了歪脑袋,在他臂弯里寻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在这个世上,只有他和她,给予他无条件的信任。
电话无人接听,他就改发短信。
谢佳菀好像从来没听到他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不是嬉戏玩笑的态度,他似乎很在意这件事。
没有人真的了解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