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得一塌糊涂,指尖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脸颊,低声说:“重新开始,好吗?”
“我妈让我带粽给你,都是我外婆包的。可刚准备打电话给你,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从咙里发一声,然后没再说话。
遭受挟持的她看到他止不住嚎啕大哭,在危难之际她拨通的是他的电话……
“怎么想着打我电话?”
他捧住她的脸不由分说吻去,骨节分明的手钳制住她尖锐的巴,力量很大,迫使她艰难仰。
仿佛脚失去了支撑,她晕晕乎乎,在不切实际的天空中游,而前这个男人正在掠夺仅存的氧气。
说完,她都忍不住自嘲,无力地往墙上靠去,扶额有些哀戚。
今天听到她充满绝望的惊叫在电话那端戛然而止,他忽然很惶恐,好像她就要至此从他生命彻底消失。
会拒绝他,推开他。
她用尽全力气扭了两,推他实的膛,可来的效果都很小。
太多太多,让他再也无法回避心对她的渴望和思念。
他只知,如果今晚发生什么了不堪设想的后果,他会后悔一辈。如果就此失去她,他会疯掉。
可他舍不得从她温的唇离。
微忽似无的挣扎却让他停来,此刻的她很清醒,不像那晚一样的乖顺。
直到现在真切的受着她,他还是后怕。
半晌,他淡淡说:“这和你没关系。”
“你们总告诉我南州不太平,可我觉得我总不能这么倒霉吧。可我就是这么倒霉,爆炸案的嫌疑人就是盯上了我,还说我们家欠他的。”
不不顾地飞奔而来。因为他太了解她,路上谢敬文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到悲恸,也为她到无奈。
接吻她总是会不自觉闭上睛,此刻前昏天黑地,却浮现他紧贴在自己脸廓的五官。
她怔了怔,才有些无奈地看向地上的那个包。
山雨来的声音迫在眉睫,隐忍着什么绪的语调让她愣住。
将近六年,与她又在山穷尽相遇,他还是逃不开与她的宿命。
他掐灭手里还剩半的烟,扭深深地望住她。她觉得深邃漆黑的眸快要把自己吞噬,那片影丛越来越近,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几步迈过来。
“他们的心意?那你的呢?”
微微着气从她双唇间退来,他的明眸还迷蒙着一层。鼻尖抵着她的,从她满是雾的睛里他看到很多绪,好像上天施给她的惊吓还未退散。
可他的唇和又无比的,每一辗转都克制着力,比起那晚的狂野和暴,此刻他就算是撬开她的唇齿、搅动她的尖,都是温和缱绻,像是在用心品味一遗失已久的佳肴。
过了很久,倦意袭来,她主动开:“那里面的东西只坏了几个,你等会儿走的时候把你的那份拿回去吧,都是我外婆的,我爸妈的一片心意。”
现在想,还是觉得可笑荒诞。她也不知该哭该笑,她帮助警方捉拿了重大案件的嫌疑人,可是她也被吓了个半死。
这么说是因为她知他不喜吃糯米类的东西。
有那时候的她,才是柔的,可以允许他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