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渝不语,陆学林看他一副心有难言之隐的模样,立刻猜答案:“又是因为梁徽。”
两人闹得不而散,谢渝觉得咙里堵着一闷气,心烦意乱走到学校湖边绕圈,排遣最近一个月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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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雨淋了一遭,谢渝冒好几天。在学校陆学林见他频频咳嗽,破天荒关心一句:“你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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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渝忽然上前一步,紧抱住她。
“承认吧,你和她在一起之后就天天倒霉。”陆学林一哂:“不知你怎么偏得吊死在她这棵树上。”
――他早晚要报复回去。谢渝恨恨想。
无数雨自天一把一把洒,斜斜过窗中他的影,再慢慢飞落到窗台,像无人拭的泪,滴滴。
雨透过窗,重重砸打在心上。
尤其谢渝,他对梁遇的憎恨更为深切,如果以前只是单纯因乱而起的生理恶心,现在却是恨骨髓。
这件事后,梁徽面前,谢渝对梁遇态度客气了许多,虽装不一团和气,但也不像之前冷眉冷。
倒计时:距离彻底分手不远了hh
后来项目完,众人皆作鸟兽散。谢渝正好有电话要接,聊了快半个小时,他回到讨论室,看见梁徽竟在沙发上睡着了。许是因为太累,她直的脊背松懈,有些许乌青,但添了几分楚楚的风致。
她的倦意和脆弱极少示人,他信只有自己幸运地不经意撞见,她外壳的真实。
“嗯,前几天淋雨了。”
谢渝讶异,问和她熟识的人,得到一句:“她家教兼职嘛,他们家比较困难,只能供到中毕业,学费生活费都得自己攒呢。”
他记得两个人之前一起项目,他对她只停留在漂亮、认真的肤浅印象。直到某天忙到晚上,他准备请整个小组的人吃饭,梁徽却告假,背包匆匆走了。
所以后来他知,有人比自己提前这么多年遇见她,与她共享他不知的、或丽或不堪的回忆,叫他如何不怀恨意?
梁遇移开,举目望向暗涌动的天际。
梁遇倒是老样,对他一贯不搭理。
陆学林虽然嘴浑,但有句话问得很对――为什么偏偏执着于梁徽?
“为什么淋雨?”
他说话正中谢渝心事,谢渝脸微变:“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你自己每天去找曲明翡碰一鼻灰我有说过你什么吗?”
只要三个人还待在一块,这场梁徽底的战役永远不会偃旗息鼓。
两人都心知,这只不过是短暂的休战罢了。
他和梁徽以前从不吵架,直到梁遇现,他才意识到和她如此疏远,无论怎样努力,也及不上梁遇在她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