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梁徽喜自己就行了,没必要和她家人好关系。
梁徽无奈,拿着纸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抿唇笑笑:“这么大人了,还小孩气。”
泡沫消散。
果然,梁徽一看到他,就把气泡推往他那边。梁遇接过去,低声谢,坐在她对面,衔着喝了。
“阿遇,你喝吗?”
但它们至少烈地活过。
梁遇目不斜视,睛只直勾勾盯着前的气泡。
自此他上柠檬的气味。
谢渝走到她边,蹲来,仰首看着她:“你给我,好不好?”
――她把纸他手里:“汗。”
柠檬,和夏天有关的嗅觉记忆。
只能归结为,这小男生正叛逆期,阴晴不定奇奇怪怪的臭脾。
她经常将柠檬切成薄片,连同冰块放满整只杯,加深绿的薄荷糖浆,再倒上气泡。
细微的疼痛咝咝作响。
偶尔她用闽语这么说,阿遇换成曼曼的“遇啊”,声音绵绵的,像浸了蜂蜜糖浆。
那些圆鼓鼓的气泡如有生命,像人鱼消失后化成的浮沫,争先恐后从底升腾而起,跃空气之际结束它们短暂的一生。
―
梁遇又喝了一大气泡,这次他没有着急把它全咽去。
他起初不太喜柠檬,嫌它过酸过涩,可是梁徽喜。
她伸手了几张纸,预备给他汗。可她似乎想到什么,那只手在快要碰到他脸的时候,又往伸去。
也是和有关的嗅觉记忆。
梁徽托腮看着他喝,柔柔的目光像韧的柳叶,轻轻拂过他的角眉梢,停在他满是汗的额上。
恋人的言辞飘散在客厅中,交汇缠绕成一张密网,将无关人等隔绝在外。
闽南语的“遇啊”是“遇仔”的意思,有萌嘿嘿
然后笑盈盈地递给他。
不接招。
算了。
一片声笑语中,他垂着,晃动玻璃杯。冰块敲打杯,发叮叮咚咚的响声,纹抖颤的亮光落在他毫无起伏的眉上。
这时候,谢渝才从外面踱步来,梁徽看他也是满脸的汗,了几张纸递过去。
完汗,谢渝不知扯到什么话题,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只聊学校的日常,气氛却甜蜜。
梁遇心欠佳,但一客厅,一甘冽的柠檬香掺着冷气扑鼻而来,抚平了他紧蹙的眉宇。
薄荷的沁甜盖不过柠檬的酸苦,气泡像烟花在间旋转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