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裴夙心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浅笑询问。
明家老被贬了官,心灰意冷,所以给丫鬟起名都愁云惨雾的,倒也有趣。不过小牡丹刻意回避父亲左迁,只说调任,是她不知呢,还是不愿提?
“你上贴得乱七八糟,都是因为玩输了?”
“为什么不在书房里等?”
“次要玩这些,还是乖乖躲在屋里玩,等过了国丧就好了。”
小人说得一本正经,某人心窃喜,笨总算开窍了,哪有刚成亲就愿意给丈夫纳妾的,这不明摆着不在乎自己男人么。
静。
夏裴夙仰瞪着天上弦月,深深气,忍住把老婆揪住,狠一顿屁的冲动。
红灯光的小人方桃譬李,仰着小脸,为她的“战绩”争辩。夏裴夙坐到她边,替“领养的女儿”把纸条一撕来,无奈叹息,十分温柔。
被留的二少,发髻上粘着一堆白纸条,和之前一样,脸上尽是坏事的小孩,被长辈抓包的心虚尴尬,不过夏裴夙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火。
小牡丹虽年幼贪玩,但大家闺秀的教养礼仪,倒是半不缺,夏裴夙心中暗赞,愈发喜,也不着急屋,就坐在朦胧琉璃灯陪她说话。
“嗯,但她们输得比我多!”
“因为……因为你一连几天都没来主屋,我猜想应当是上次说了什么不顺耳的,令你心存芥,今晚是来致歉的。”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不喜被你亲的,哪怕是实话,也过于伤人了,毕竟我们是夫妻。”
“冰雾?她拿了钩,我们在玩藏钩。”
明鹪摇摇,“没得主人首肯,怎么好随便人家书房呢。”
这几个陪嫁小丫鬟,个个都是机灵鬼,这种场面当然是牺牲主人,把恶霸姑爷交给自家小对付,乖乖巧巧向夏裴夙行个礼,快手快脚收拾散落的纸条,自觉退散。
“鹪鹪怎么想起今晚来找我?是有事吗?”
其中一个有招风耳年纪最小的,临走还从明鹪手心里挖掉个什么东西,对她吐了个鬼脸。
“哦?倒也不至于心存芥,仅有些小小不快罢了。”
“哈哈哈,还有一个凝雪,是我爹爹起的名,那时候我还小,因父亲调任举家搬去南边,她们都是在金陵买的小丫鬟。”
“原来如此。”
“……”
“那个小丫鬟刚才拿了什么?”
“我听你几个丫鬟,有叫冻云,有叫冷霜,这个叫冰雾,怎么全是天寒地冻的?”
“……嗯,我来这儿是为了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