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睁开见到的是五爷,目的是她已经觉得陌生其实一直久记在脑海中的屋宇。
“你为何不再绣一只鸳鸯?”
不过仅仅长相相似,总是成双成对,便让人误以为它们恩如昔。
样一位明君,暗地里的肮脏事岂比都家人得少?
“呵!景王,离本远吧,若是无故冤死了可别怨我没提醒过你。”
“世人皆把恩比作鸳鸯,可又想过它们其实最花心?”
从未听过皇后娘娘像寻常姑娘家一般会绣活。
朝里仍旧不得,功盖主的都风倒是保了妹妹的地位。
清冷的殿外走来一人,那伟岸的形。
这就是一个有能力的帝王所
“你不用担心。我们自己有主张,皇帝不愿坐这龙椅,有的是人会当。”
“你常来,不怕人说闲话吗?”
那绣布上,一只鸳鸯绣了半年余,仍未见有完工的痕迹。
到底玉金枝还是未赶来。
景王是先皇最小的皇,这位小王爷无权无势,谁也未曾将他搁在心上过。
能施展的权力。
只怕挑选一个帝君,又是养虎为患……
挨来妹妹的沉默,许久后喃喃回:“大哥,皇帝铁了心要除掉咱们都家,只要一个名目,任咱们再厉害,也无力翻……”
他也不否认,“是,我喜你。”
景王常来两仪殿,皇后娘娘的寝,这位小王爷走得亲近。
“景王可喜你?”都风踱至妹妹旁边,将先早一切尽收底的他,话问得犀利:“你似乎喜这小?”
“那是为什么?”
“……我想陪着你,哪怕安静地站在角落。”
她都朝里这一生,怕是到死也寻不到她的伴侣。
天大的笑话。
“没有,我从不怨哥哥的决定。你们自有考量,我也不怕皇帝,我只怕……”
景王离去后,朝里席地于绣图前,伸指摸那一副打她十四,到如今二十四岁,八年了,整整十年她也未曾予这鸳鸯偶。
“你现在是在怨我们?”
“为我的貌?”
景王年轻的面孔一片迷茫。
他不过仅仅是表面功夫罢了。
那一华服,是他摸不到的虚幻。
她步廊台,向他款款而来。
他是坐收渔利之人,“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当年玉金枝使的计,表现一一还给他。
朝里是自知一举一动皆被监视,为保后位,自生了小皇后态度急变,安心当个后富之首倒也让相当无事。
“另一只鸳鸯谁来与本般?”
“再这样去,你的后位定不保吧。”
不答反问,他伸手摸那只鸳鸯,绣得极好。
“有太多的原因了,貌仅仅只是其中之一。”
“你知的,当年我有多讨厌让豫王登位。”
已有些闲言闲语传了去,多因景王年少,不过仅十七,敢闹什么大事?
她用孤且恶意的笑容睥睨他:“你喜上我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