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时谁都不敢领,过了十几年还怕着,却在网上骂得最。说当年的事没有人,不尊重逝者和逝者家属,说这种合葬不符合世俗理。
狗肉可见地快乐,好像血脉觉醒了一样,有这么给力的同伴陪跑真不错。
陈四非牵着狗飞快地在路上奔跑,谁也不拖谁的后。这边人少车少,绿化好,路又宽,十分适合遛狗。只是偶尔路过几个人,他们都会对这一人一狗的速度行注目礼。
与其说是公墓,倒不如说是火化后的集埋葬地。当时那个病毒太过凶残,别说政府不允许未火化的尸运岛,哪怕火化了,那些病患的家属也不敢来领骨灰,觉得骨灰也会有病毒。
昨天陈四非就已经掌大门的钥匙,今天她是自己开门来的。
陈四非心想,来都来了,真有心怎么不来看看?要是怕得要死,那摆在码上装模作样什么?有人说,白事得多好,大多都是给活人看的,这一真没说错。
季无恙见状,便开始吐槽:“这傻狗。果然这品种的狗四肢发达,脑简单,智商也就狗届中等。才见过两面,给小甜就当人家的狗。”
一人一狗跑了一个小时,居然跑到W市最为人烟稀少的地方――乌岭公墓。
她没走正门去,先绕到后花园看看狗,毕竟她的工作是遛狗。
灵缇非常开心,一边吃着粮一边摇着尾巴,看起来很喜它的主人。
她就知,这家伙连喂一狗都要坐电动轮椅来,怎么可能那么勤快。
“走咯,小缇!”说完,一人一狗速度飞快地跑了季无恙的视线。
这种遛法,怕是跑拉松的人都不一定得住。
一人一坑太占地了,而且也没有人手和力去搞。所以当时政府了一个至今依然被某些人骂的决定――火化后集埋葬;将人名、墓碑编号、和专属二维码印在墓碑上,将信息通过网络发给家属;现场通过扫描墓碑上的二维码,搜索人名也能查看逝者的信息。
“是灵缇的缇,小缇。唉?你这个大忙人怎么还在这儿?”陈四非一直着狗,和季无恙说话也只看狗。
灰。到年底了,献花的数量也多了不少。
陈四非听到这话不,怎么能说这么乖的狗呢?她摸着灵缇的狗说:“也不知谁才见人家两面就想和人家生孩,那么多年都没打消念。只能说狗随主人,是不是呀?小缇?”
季无恙听到那个三字差没忍住,他幽幽地说:“灵缇是公的。”
陈四非走近他们,然后在旁边蹲:“嗯。平时都是你喂的狗?”她之前听邓说是邓喂的。
这一大片公墓四周杂草丛生,一看就长期没人修理过。除了几个大型墓碑摆了几束已经枯的花,就没有什么东西了,跟码附近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灵缇没有第一次见陈四非时那么有敌意,但轮到她喂时就吃的小心翼翼,尾巴也不摇了。不过陈四非狗的手法好,她是忠实的狗派,很快让灵缇放了戒心,现在也冲陈四非摇尾巴了。
她站起来了一段运动后,解开栓住的一端狗绳拉在手上,转对季无恙说:“两个小时后我们再回来。”
“你来了?”季无恙坐着轮椅在给狗喂,见了陈四非声打招呼。
“没有。我看起来是那么闲的人吗?”季无恙把狗狗零交给陈四非,示意让她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