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看人家都要种地，不如我们也让他种地吧。”

        想到典籍上的片纸残言，或许可以让宝贝一试。

        他捧起梨花带雨的小脸，轻轻拭掉上面的泪，吻落在宝贝眉心的鸾印上，心疼不已。

        “可我们也没有地。”

        “笨，他都这么老了，还脏兮兮的不净，没人肯要的。”

        “就算是真话，也没必要说得那样难听刺耳。”祈云泪如雨线个不停。

        再加上清淮的话，更让小妖怪伤心愧疚。

        “爹爹曾想过给一些女立商、织，细思之也不可行。承平盛世，她们尚能以商以织自足，可若政有变或是得遇天灾，她们可能就无法糊了，更要缴纳单独的商税织税，于她们而言反是负担。”

        唐关抱在怀里连声哄，“这算什么挨骂，他说的哪句不真？”

        小妖怪一直哭哭啼啼，一直到家都不见消停，窝在她爹怀里号啕大哭，“都怪我不努力，才害得爹爹为我四求人，还要受人羞辱挨骂，呜呜呜，都怪我，呜呜呜。”

        小妖怪闷闷不乐的，双臂环住他的脖，赌着气认真：“傀儡的事我们也不求别人了爹爹，我自己。”

        “若连人言都畏惧，爹爹如何你？又如何得上被宝宝？乖孩，不哭了，我的云儿最乖了对不对？”

灵虚失去人风范，扯着嗓嗷叫，不顾面上蹿，小黑犬牢牢咬着，是不肯松嘴。

        折腾许久，累得一向神饱满的真人筋疲力尽，也没法摆脱小狼犬们的爪，灵虚认命靠着墙，两条小狼犬开始商量如何帮他修行。

        “是啊......”

        “为政者须以民为本，而民又以农为本，生理稼穑都逃不开土地束缚，所以账藉的编订也与田地挂钩，一人家需要独立耕种生产，单凭一个女，很难到。”

        哭到模糊的小妖怪听到这样的话，意识迷糊。

        哄起宝贝来不再惜字如金，继续轻声：“不是想放你的丫鬟们去么？可以让她们到庄上事，也可以去打理铺面，宝宝现在就去同她们商量挑选，如何？”

        唐关溺地轻宝贝红彤彤的小鼻，他的宝贝真是聪慧可，“前朝有过这样的事，女也可分得丁男的一半土地，但是本朝不行，地不够。”

        “祖宗说要让他像人一样活着，我看人都要娶妻生，不如我们先给他娶个媳妇吧？”

        是不是在别人里她只顾自己轻松开心，一都不爹爹，就会让他烦恼心。

        她最乖了。

        祈云蜷爹爹怀里，脸贴在他肩上，着睛说，“我想让她们去自立门，这样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许多去年、前年成丁的男都没有分到土地，朝廷一拖再拖，为此焦烂额，又如何会分土地给女？”

        ......

        小祈云不服气，“一个人不到，那就让她们几个人合为一，一起不就好啦。”

        他摸着宝贝的脑袋向她解释，“且不说朝廷不许立女，即便可以立，让她们自立门也未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