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冒犯

        蒋颂在雁平桨落荒而逃后起shen关上了门。

        他回到榻边，半蹲半跪在雁稚回shen前：“要回卧室去吗？”

        没说儿zi刚刚在门外的事，蒋颂轻柔握住妻zi的手腕，dao：“刚才失态，把你nong疼了，对不起。”

        雁稚回摇tou，算是同时回应这两句话。她拉着蒋颂再度躺坐在小榻上，动作间膝盖xia意识贴着榻面前移，想更加接近他，却不小心撞在bo起的ding端。

        蒋颂嘶了声，手展开放在榻沿，握紧，小臂青筋蔓延到掌侧，xingyuchu现，而雁稚回没有察觉。

        “……可以吗？”他低声商量，征求雁稚回的意见：“我…”

        我有些想，想和你在这儿zuoai，想握着你的tui讨好你。

        雁稚回继续摇tou。

        她没跟上蒋颂发qing的jin度，心里还在心疼他的自卑，满脑zi都是那个扁扁的药盒zi，整个人决心要在今天把之前的琐琐碎碎问个清楚。

        “蒋颂，让我看看你…”她的声音不han丝毫qingyu，充满柔qing。

        蒋颂是想起shen先到她shen上去的，然而矮榻不若床那么宽敞，他难免有些束手束脚，便更加有利了雁稚回。

        于是蒋颂看她捧着他的脸，看得专注，双yan在光线直she1不到的阴影中仿佛艳艳燃烧的炭火。

        雁稚回在用心地观察他的脸，看他夜晚新冒chu的胡茬里夹杂的白像茸mao一样不起yan，又摸他的眉mao和睫mao，修剪得当的鬓发。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好看？”雁稚回轻轻用指腹碰蒋颂的嘴唇：“长得冷冰冰的，xing格却那么好。”

        她的声音时响时停，显然回忆了很多以前的事：“蒋颂，我现在问你的事，你都要告诉我，不要再瞒我了。”

        蒋颂颔首，dao：“要问什么？是关于宋……”

        雁稚回摇tou：“不是那个。我是想问，为什么要买那种药？不应期里不是本来也不会很想zuo吗？为什么还要买？”

        蒋颂曲起一条tui，遮掩kua间的反应。

        “因为觉得我会阳痿，”他dao：“那段时间里我看起来真的像是要阳痿。”

        “可是你没有，”雁稚回亲了亲他：“我们在那两年也不是完全不zuo，你也没有两分钟就ruan掉，或者说动几xia就she1……？”

        “那不一样，”蒋颂又沉默了一会儿，艰难dao：“在zuo之前，我不是主动ying的，你懂吗？看着你ying，和被你摸到ying、kou交到ying，是两个概念。”

        然后雁稚回bi1他说清楚，到底为什么他觉得算两个概念。

        蒋颂只能握着她的手放在腰xia，模糊跟她解释：“我的ai人，在十几年前我看几yan就想an到床上去的人，现在躺在我的shen边自wei，而我却有一种置shen事外的，不想参与的gan觉。那对我来说同样是种折磨，雁稚回。”

        他低声dao：“就像现在，我对着你ying了，这至少可以证明，我有能力和你上床，哪怕你看起来不愿意，我也可以cao2到你愿意，然后继续。但像之前那样――”

        他an着雁稚回压低shenti，直到她的嘴唇碰到他的ku面。

        蒋颂皱着眉，yan神挣扎，艰难dao：“像之前那样，我已经很想cao2你，却也还要等着你主动来把我tianying才行，这简直像是一种……施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