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会吓着你的。”
北北歪了脑壳,“好啊,是去吃烤叁文鱼鱼的那个地方嘛?爸爸答应过要带我去那里看极光。”
这两年来,她不是没想过带着北北离开赫连澈,可是天天在他手上。这个桎梏,实在让她半分动弹不了。
为什么不要爸爸?不要爸爸,那她不就没有爸爸了么!
术。可向轩居住的院实在糟糕,通堆满破旧杂,来往又皆是叁教九之徒。
“爸爸不是坏人,他是大英雄。阅军仪式上,所有士兵哥哥都听他的话。”
苏曼卿拉过她小手,“北北,我们离开北平,好不好?”
“去哪里都好,只是不能留在北平。”
乳娘守在门外,听见里面闹得厉害,慌得走去,只见小人儿举着两条胳膊,哭得上气不接气,“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赫连澈牵着曼卿手,意识蹙紧眉,十分嫌弃这里的仄脏乱,想着速战速决,不能在此过多停留。
苏北北见苏曼卿近日总是闷闷不乐,便央乳娘了甜甜的雪梨大米粥,又亲自迈着小短端来给她吃,吃完后,还取帕给她拭唇角。
“好。”北北脆生生应着,又蹦床去找她的小红鞋,“我这就去告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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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苏北北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金豆顺着肉乎乎脸颊,直往绣花的衣襟上砸。
他“嘎吱”推开房门,只见梁上垂长灰麻绳,一个断臂男人穿得破破烂烂,吐着吊在上面,脸庞涨紫,嘴角还着白沫。
原来早有侍从通知向轩,少帅一早要来看望他,让他掂量掂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为什么呀?”苏北北哽着嗓,当场就要哭声来。
苏曼卿见状,将她一把扯了回来,“他不和我们一起,以后只有妈妈,北北,哥哥,叁个人一起生活。”
曼卿见她这么不懂事,非要认赫连澈当爹,忍不住泪重重打了记她手背,推搡她,“你去,你去找那坏人当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
这件事着实给曼卿留了阴影,她没有想过会有人因自己成了残疾,最后还死了。
为此,苏曼卿大病了半个月,病后又亲自抄写数篇往生咒送去寺院,她能为向轩的也只有这些。
曼卿还未反应过来,双已被男人温大掌,捂得结结实实。
“北北,你不能这么不乖。你一定要他这个爸爸,那就没有妈妈了。”
苏曼卿神严肃,“北北,他是坏人。”
一切缘由,不过是她找他了曲舞。
吓得向轩连夜上吊自杀,从前在宛城备受耻辱那幕,他是宁死都不能再受的了。
她将空碗勺放回盒,跑去递给乳娘,又蹬蹬蹬跑回来,从怀里掏一本小人书,坐在床边给曼卿念小人书,陪她顽耍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