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俯向她嘱咐几句,又朝棠枝微笑,“小婶不要聊太久,小心累着了。”
棠枝睨了赫连澈一,倒是难得见他这般开心。
棠枝笑着,推过一个牡丹花漆盒,“这是大太太留的龙凤镯,龙是百鳞之长,凤是百鸟之王,这镯不仅寓意龙凤呈祥,更代表缔结良缘,从此恩百年。现在我把它传给你,望你今后同澈儿夫妻同心,为赫连家开枝散叶。”
赫连澈听小婶这般夸苏曼卿,简直比小时候自己得到夸奖还要开心,俊庞得意洋洋,悄然在桌底牵起她手。
“行了,你叔父还等你去司令,去晚了,小心他罚你。”
圆的黄金镯细细雕刻着龙凤花纹。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竟对女儿家的事了兴趣。”棠枝见自家侄居然一本正经坐在这里看她们针黹,不免觉得好奇。
“你不要害怕,你们的事我和他叔父都知了。自然不会怪你,我们知他是什么脾。你也不要怨他,要知确实会让人丧失理智,他是太你了,才会那些事。如果伤害到你,小婶代他对你声歉。不过你还年轻,夫君逝世,自然得再嫁,澈儿会是一个好的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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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曼卿如鲠在,只得微垂,纤细脖颈在光线中,玉般凝白。
赫连澈走后,女佣上前,重新给曼卿换了盏茶。
别人有心心念念的鸳,而自己的鸳却死了,独留她孤零一人,苟活于世。
“是怕我累着,还是怕曼卿累着?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快去吧!晚上我让厨房你吃的翡翠羹。”
力度微疼的灼,朝曼卿白小手心袭来,她意识想甩掉,谁料男人却握得更紧。
男人在桌握着女人手不肯松,曼卿无奈,只得推搡他,“你快去吧,我陪着小婶。”
曼卿咬唇,咽肚里所有委屈,勉励笑得灿烂,“夫人多虑,少帅对我极好,从未对不住我之事。我以后,也会尽心竭力,安守本分,好好他的贤助。”
曼卿右手拨镯,鎏光鳞鳞,刺得她一阵阵发痛。
说完,便拉过她左手,把镯套在她皓腕。
她说着,放手中针线,很显然,是想将他打发走,另外有话同苏曼卿。
“澈儿跟你在一起后,好像变了许多。”棠枝起茶盖,轻刮几茶叶沫,“看得,他是打心底喜你。”
从心底觉得艳羡。
男人在桌用小拇指勾曼卿手心,九浅一深,面上仍淡笑,“许久没见小婶,想多陪陪您。”
曼卿脸骤红,连都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