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

        海姆里希有些同的走到面无表的人边拍他的肩膀，自顾自与他碰杯。

        “罢了，这件事再议。”

        他晃了晃手里的瓷杯，修长的手指摩挲在杯上几许，随后一饮而尽，略过海姆里希将杯扣在了瓦尔德旁的桌面上，俯在他耳边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说。

        “你是从哪里找到她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等待国王的一句话。

        “没想到陛会这么心急，难为你了。”

        “兰花蜜糖浆？听上去就甜得要命，肯定不是我喜的东西！父亲大人，娜可能真的无法适应那么远的地方，母后肯定也不会愿意的...”

        娜在接住梅拉抛来的“橄榄枝”后毫不犹豫地开始发挥，顺便给她递去谢的神。她并不傻，也知这桩安排里自己就是一枚棋，但棋也可以在有人顺推舟时聪明地化解某些与自己不利的况。

        两方主骑士团的一把手举杯相碰的画面登时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路易倒是不在意别人，嘴里的话虽是说给海姆里希，可神早已飘到了他后的那人上。

        早上瓦尔德有跟他提起过这件事，当时他只觉得奇怪却并未在意，毕竟只要陛不开，商量的余裕还是有的，他也打算找机会在鲁夫面前帮他一把。

        而鲁夫在对上她那双睛时，仿佛以为自己看花了。

        话里的真心比不过假意，海姆里希早已习惯了他的这副面孔，冷笑一声并未在意。

        路易本来意不在他，自然也不想浪费时间同他寒暄。回看了被其他仆从围起来问东问西的梅拉，那双绿眸里浮现的好奇和算计本藏不住。

        “说起来，我想和瓦尔德骑士个交易...”

        晚宴的气氛没过多久又恢复闹，国王借乏累提前离场，留一群无法无天的人酣畅淋漓。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瓦尔德挑了眉梢没直接回应，而是盯着正前方开。

        “既然我把贵的公主都让给了你，把你的小仆从送给我如何？”

        “不过你有个很不错的仆从，也算是幸事一桩...”

        “路易阁，近来可算好？”

她在睹，赌娜是否会牺牲自己的幸福，赌鲁夫对于娜到底有几分在乎。

        明白他不想透过多，海姆里希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也都先了去，摆假笑站起和前来寻他的不速之客周旋。

        “托您的福，也托瓦尔德骑士的福。”

        这种面容和姿态，正奇妙地与他记忆中的某个剪影互不排斥地逐渐重合。

        不知是否被她的说法动摇了，亦或是别种不明的缘由，鲁夫叹声气摆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