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是布兰克的说辞。

        为什么今明天不行，非得要后天呢？两天能改变的事太多了，足够一个王以假乱真的幻境，她必须得在今天看到完好的人类城镇――

        “当然。”布兰克说。语气笃定。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告诉我！”

        “不，不用……”希雅立刻说。

        “那明天呢？”希雅急切地问。她知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想叫自己别抖了，却反而抖得更厉害。她只能用更快的语速，更的音量，来掩盖她话音里的动摇。“你不是说明天要去城镇里吗？不能带上我吗？就只是顺路的事啊！”

        “今天吗？今天不太方便，我还有些事要理。”

        “好。”

        一秒，两秒，希雅的心沉了去。

        要相信布兰克啊……要相信他……

        希雅慢慢地松开手。方才攥得太用力，掌心一片麻木。

        希雅有些茫然地看向天花板。布兰克的态度很好，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心。

        “……今明天真的不行，我有重要的事要。”

        “明天……明天不行。后天可以吗？后天我一定带你去。”

        只有耳膜在激烈地鼓动。耳中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他不敢说原因。

        以证明布兰克没有骗她。

        “……不……不用了……”

        希雅缓缓抬起眸，她知布兰克就在自己前，但不如何努力，她的神都无法聚焦，只能看见布兰克模糊的轮廓。

        直接问他是不是对人类开战了吗？不，不，这样她就陷了完全的被动。

        心里也一样。

        “我想去最近的镇看看，好吗？”希雅问。

        “为什么不行呢？！我就想明天，不，今天就去！”希雅揪住布兰克的衣领，态度前所未有的激。

        “是的，他们过得很好。”布兰克说，“但如果你想让他们过得不好，我现在就去。”

        他不敢带她去。希雅想。

        她没有听到布兰克的回应。

        希雅到自己的手背被轻轻地碰了一，她没有躲开。

        “不会再有战争了吧……”希雅一字一顿地问，“外面很和平，是吗？”

        布兰克沉默了。

呢？

        短暂的寂静后，希雅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见的回答――

        原因，不言自明。

        是的，一切都只是他嘴上的说辞，现在想来，在送走伊莉丝后，她就再也没有亲看过人类的城镇了呀。

        就在不久前，她还因被布兰克误会而痛苦委屈，怎么能转就去误会他呢？

        布兰克又小心地碰了她几，然后终于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我……”她听见布兰克明显地卡顿了一，像是想找理由却没找来，他甚至逃避了这个问题，“总之，后天我一定带你去。或者你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上叫人去买。”

        “他们……那些人……都过得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