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血沸腾,大声:“我懂,该装孙的时候就装孙,该装王八孙那便绝对不能装个孙就算完。”
再看木拉可怜兮兮,畏惧自己威风,竟至于生汗,江嬷嬷以为犯不着穷追猛打了。
“可惜在木拉的事上,你又不听我的了。我昨儿明明吩咐你,她来了,不拘你要晾上她多久气,反正先领院里,胡乱找个角落让她等,你却将她留在院外。”
她话里将江嬷嬷委婉形容成有权威,受人拥,并且不失慈悲,正是江嬷嬷理想中的自己。
“就算她警觉,
“和木拉老实与否无关。这事如若属实,木拉平日守如瓶,直到烂醉方才失言,必是害怕惹祸上。当她清醒,更不会松了。”
木拉打开房门,递一件折妥的衣服。
了你?”
“我寻思让那丫在院里坐等,太便宜她了嘛。”
“哎呀,我没想到这一节。”
木拉得了夸赞,滋滋笑:“一切多亏师兄提。”
她在归去轩外作势取,装可怜相,全是挑细选的伪装……
木拉:“江嬷嬷只责问我咒乖乖,嗔我说她不懂养乖乖。”
木拉回到兽苑很开心,江嬷嬷在归去轩也很开心。
加以兀金取压箱底的鱼衣,撑足她作为细作的排场,木拉表面愁眉苦脸,实则兴彩烈往归去轩粉墨登场。
兀金在房门前问:“如何?”
木拉走了,江嬷嬷到书房寻池,池:“嬷嬷,的好。只揪住木拉冒犯你一事作文章,她便以为自己不曾说过其他醉话。”
木拉千恩万谢地去了,她回到兽苑,上直寝间更衣。
“姑娘,你怀疑木拉不老实?”
江嬷嬷摆摆手:“这回不跟你小丫片计较,回再犯,就不能轻饶了。”
江嬷嬷答应了,又:“不过,姑娘,我觉得还是该质问木拉,她为什么会说‘玦二爷喜原娘’这话。我今儿没把她怎么着,她就吓得猛汗,再认真问她,她敢不全招吗?”
“回我嘱咐你什么,你全照。”
兀金看她挣扎,:“师妹,我不愿你对旁人低声气,但你对江嬷嬷失礼,理亏在先。即使不为陪罪,我们也得清楚你究竟对江嬷嬷透漏原娘来历不曾。若是确实漏秘密,可能传到玦二爷耳里,招来祸事,我们必须早早谋划应对法。”
池:“那丫不会老实交代。”
木拉经过兀金“勉励”,心中别扭一扫而空,仔细剖析江嬷嬷,研究合适妆容,好似重回假扮丫鬟小月那时一般,劲十足。
“嗯,其他事一个字都没提,想来我昨儿并不曾将原娘的秘密说漏嘴。师兄,我们安全了吧?”
“师兄,你给我的鱼衣真厉害,薄但保。我将这鱼衣穿在里,外衣服薄薄一件,在归去轩外站了好久都不冷,了归去轩房里,居然一汗。”
江嬷嬷难得受到池夸赞,乐呵呵笑一脸:“我都听姑娘的教导。”
“领她院里等侯,并不为让她好过,为的是不至于落人闲话。我记得她不到辰时就来了,到事娘提起这茬儿,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外人来人往,瞧见她在外受冻,倒显得我们刻薄记恨,存心挫磨小姑娘。”
“这是师娘留的宝贝,方便冬日躲在河中行刺,在极寒之地亦足以御寒,何况京城?——师妹,今日你的好。”
“真的?”木拉来了神。
“要不,我们把她灌醉了问?”
木拉脑中似响起嗒的一声,有什么机括开了。
“我理会得,”木拉死气沉沉叹息,“只是江嬷嬷那,必然要我附和她养乖乖的法没错,我怕到时一个绷不住……”
“哪儿能呢?嬷嬷行事刚,其实心柔,疼乖乖就是明证。我只是害怕,开罪嬷嬷,就算嬷嬷大度不吭声,事娘说不定要替嬷嬷气,对我们师兄妺使绊。万一丢了差事,我们师兄妹开年就要喝西北风了。”
“她若是不上当,反倒要警觉自己密了,我们在查探。”
“呵呵,你晓得利害就好。”这回江嬷嬷不再是冷笑。
昨夜她酒醒了,便意识必须息事宁人,决心向江嬷嬷请罪。虽如此说,想到要向一个屡劝不听,害狗儿生病的人服,到底膈应。
兀金双手上木拉肩膀,:“师妹,你一定得到。我虽阻拦你细作,不过你确实有些实力。”
“目前看来是如此。”
面对师妹自信得意求褒奖的笑靥,他只能咳一声,:“这般打比方……也行……”
“那嬷嬷饶恕我这一回了?”
“她不曾盘问别的事?”
兀金,:“一个细作为了达成使命,得各种伪装,能屈能伸,忍人所不能忍。”
“……”兀金一噎,什么孙王八孙的,他只想哄诱师妹忍住脾气,没有让她憋屈到装这两样东西任何一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