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那光走去，慢慢光裡面有影。

        他們都是他最珍貴的生日禮。

        人魚公小聲在他耳邊說，夏洛點點頭。

        那蒙在床邊給他把探著脈搏，然後替他取呼氧氣面罩。

        “洛啊想去哪就去哪，我們會跟上來的。要不再排列組合，兩人三人的去陪你嗷？”

        艾雲撫著他的臉頰，輕手輕腳地摟著他。

        夏洛不知，但他相信他們。

        影輝低頭，親了親他的腳丫。

        賀恩站在窗前，睛沒離開過床上的樞朽老人。

        “還是，想不想去幾回旅行？我們可以先轉生到別的世界，再愛你幾生幾世，才回家也是可以的。”

        “我在，洛。放心。”

        那蒙去，其他人也跟著進來臥室，到圍在他的床邊。他們都回復了自己的面目，俊的，不羈的，麗的，可愛的，老實的，霸的。

        影輝在後給他推著輪椅，車已經駛來了。

        他們都不年輕了，老夫夫們的相處不需要太多話，都明白對方所思所想。

        賀恩正給他們將最後的行李搬到車尾箱中。

        躺在床上的他，已經連呼都需要機幫助。

        不再痛，不再難受。彷彿體又回到最健壯的時間。

        每天也開開心心，享受著這世界上的悠遊自在。

        廣闊純樸的大地，就在前。清風拂著，熟悉的蘭鐸旗幟，卑默的白雪山頭，深在海底的人魚王宮。

        泛著晨光的靈迷林，和散發香氣的香晴小鎮。

        “睡會吧，到了本王抱你去。”

        【最後】

        影輝坐在床末，給他穿上一雙柔軟的襪。

        最後這些年，他們一起照顧著夏洛這已經年老的體。慾什麼的，都放了許久。

        當睛再一次看到光，夏洛覺體很輕盈。

        人都齊了，夏洛的睛輕輕閉上。

        他給自己化上了妝，來增加年齡。

        阿里斯和那蒙坐在他的邊，牽著他的雙手。

        枯枝一般的手搭在被面上軟弱無力。

        前一陣耀目的光，刺痛了他的雙。

        “我會一直跟著你的，主人。不論你去哪。”

        外面正在雪，夏洛跟六位老公在這北方小國生活了很多年。

        螢藍的髮慢慢變淡，添了白髮銀絲。

        “看…你們…我倒想…還你們…一人…一輩…”

        白金油變得啞淡，跟自己一樣，在角額間添了痕跡。

        他已經瘦得兩頰凹陷，膚鬆弛。

        他的手沒氣力了，艾雲幫他將手放在小獅的上，凱伊蹭蹭他的手。

        艾雲在車前抱起了他，放好坐著，扣上安全帶。

        已經滿是皺紋，血斑駁的瘦手，握著凱伊的手。

        一切也像是夢一樣，走過了這一生。是不是真的能跟他們回到那個世界？

        夏洛心中一陣悸動，他跑起來。終於看到影的主人。

        艾雲給夏洛理好了稀疏的頭髮，讓他坐起來，靠在自己上。

        “別怕，寶貝。我們都在。”

        法師笑著，他們沒人到悲傷，因為這並不是終點。

像以前。

        幾人都在休息，夏洛打量著他們。

        凱伊關上了門，變成小獅窩在夏洛懷裡。

        等夏洛睡醒時，他們都已經在私人飛機上，飛在雲層之中。

        那蒙是最不顯老的一個。他說，原本他就比他們年紀大很多。

        “我叫他們進來。”

        夏洛覺得，他真的很幸福。

        從沒見過的，在森林中的獸族之國，荒漠間種著果的鬼人落。

        “夏洛，歡迎回家。”

        夏洛再點點頭，他揚起了一指，賀恩就伸手握著他。

        呼慢慢停，接著到心，體溫。

        他在這幾個男人的愛底，完成了一輩。

        他們都對夏洛伸手，拉著他一同走光源。

        回想這三十五年，他們每天也陪著自己。

        阿里斯握起他的手，輕吻手背。

        艾雲又蓄回長髮，從模特兒界退來後。

        “小洛，我們都準備好了，等你離開這裡的一刻，我們就回歸神位，將你帶回蓋婭大陸。”

        微弱的氣息，夏洛動了動嘴唇說，他知他們聽得見。

        夏洛點點頭，靠在阿里斯的肩上休息。

        墨紫的長髮，晶灰的眸，褐的肌膚，金的髮，螢藍的，棕綠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