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把两袋早放桌上,没好气地回:“你闺女是被狗追了!”
见江海油盐不,江意只能打消劝说的念,“行吧,那我不涉你了。”
阿兆惊诧:“老大你怎么知?”
江意把这一切全归结于周聿白上,拉江海坐到沙发上,义正言辞:“爸,昨晚那个周先生你不要和他千万深交,不,最好不要和他有接。”
江意这才注意到塑料袋里叠放在一起的豆浆已经东倒西歪,最上面那杯盖都不翼而飞了,里面只剩零丁一豆浆在了。
“被狗咬可不是小事,会死人的。”
想起刚才买包发生的闹剧,她瘪嘴嘟囔:“我明明就脱了,再说了不是还有警察吗?”
江意跑回家时已经累得气吁吁。她跑得太快,期间怕男人跟踪还几次回查看,现在觉得不仅酸,脖也快折了。
“你今晚就走,我让阿华他们过来接你。”周聿白瞥了他一,打断他没说完的话。
“哎哟,”江海走了过去,掰过江意的肩膀查看,“没咬到哪儿吧?”
江海扒开塑料袋看了看,说:“闺女,你这豆浆都洒一半了。”
她莫名鼻一酸,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不仅零钱没拿,豆浆也没喝上整全的。
江海不解:“为啥,你给个原因,以理服人。”
“……”
“没事,那只狗追着追着见追不上就回去了,我怕它在哪个路突然窜就没停。”
“江意,以貌取人就不对了,”江海并不认同她,“小周昨天开玩笑是有过了,但他对你造成实质伤害吗?”
“哈?”
车行驶在小镇不算宽广的路上,周聿白烦躁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路边种有几棵芒果树,枝挂着些还没来得及摘完的果实,只听“嘭”的一声,一颗表完全变黄的芒果坠落来,摔了个稀巴烂。
“我直觉他不是什么好人,这人里有凶狠劲,看面相就觉得凶巴巴的,而且他昨天就吓了你闺女。”江意说得认真。
“如果你不喜这个叔叔,爸爸可以不把他叫到家里吃饭。但成年人的交际很复杂,很难因一次不合适的玩笑结束,有时候一次玩笑反而能推关系。等你长大了就知了,有些事不是你觉得不舒服就能脱的。”
江海打着哈欠开门来,看见她满大汗、左手一袋右手一袋,睁圆了问她:“你这是偷还是去抢了?”
“刚才的女孩和你昨天说的那个是同一个?”
阿兆轱辘转了转,模样狡黠地讨好:“老大要不你通两天,让我……”
“我也没想到这妹妹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还带着刺,”想到女孩他就有些牙,向周聿白哭诉:“那一脚如果是往鸡巴踹,兆我可就真的断绝孙了啊老大。”
甜腻多汁熟透的果让周聿白想到一个人。
脚。也就是说他要更谨慎地留在这个无趣的鬼地方“坐牢”,至少要比原计划设想的多待个把月,这让原本就憋屈的他觉得更憋屈。
不久前为了散烟味,他刚摇车窗,车驶过的刹那嗅了满腔的甜烂芒果味。
“吃早餐吧,趁着豆浆还乎。”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意躺倒在床上回想江海说的话,“有些事不是你觉得不舒服就能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