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多久,負責我案件的李凱芬社工,還有警方、檢察官,陸續來到醫院了解況。
接著社工就陪著我驗傷採證,診療台上的我哭得淅瀝嘩啦,覺得好委屈好丟臉,為什麼我總是遇見這種事?我的人生……好像從一生就是個錯,埋怨母親為何要將我生來。
檢查完畢,李凱芬社工待我心平復後,陪著我一起報案筆錄,而郭裕民也從頭到尾表凝重的守在我邊。
李凱芬將我的案例轉介到社福機構,並協助申請了保護令,在這之後我被緊急安置,而郭裕民也被迫跟我分開。
又回到安置機構,只不過早已不同以往,之前認識的一些朋友有些都已經回到原生家庭,或是到寄養家庭去,這讓我很不習慣也覺得很沒自由。
當晚我一直翻來覆去,就是無法讓自己進睡眠,每當我一閉上,姑丈的模樣、他對我侵犯的景象,就又一幕幕現在我前,揮之不去,我驚恐的猛然坐起,體不斷發抖,嘴裡不停喊著,「我不要!走開!走開!不要……我不要!」
見我突如其來的動作,生輔員趕緊來到我邊,「怎麼了!?小妤,沒事沒事,有我在,別怕……」她抱著我,拍拍我的背,溫柔的安撫我。
在她的懷裡我漸漸平靜來,但我還是不敢閉上,深怕再次陷恐懼的思維裡。
「我可以去看電視嗎?我本沒辦法睡著……因為一閉上,就覺得……就覺得……嗚嗚……」話說到一半,委屈的淚又奪眶而。
「那好,就看電視吧!找個喜劇片看看,笑一笑,把那些不好的都拋到九霄雲外去。」生輔員帶著我走到視聽室去。
只是電影才播到一半,我的就沉重到快睜不開,連連打哈欠。
「想睡了嗎?我陪妳回房間好嗎?」生輔員輕聲溫和的詢問。
「我可以就在這坐著嗎?」明明很睏,但我就是不想回房睡。
「妳若堅持在這邊,那我就陪著妳。」
而我就這樣撐著疲憊的體,一夜未闔,直到天明。
隔日,機構帶我們去戶外教學,我趁著大家上廁所的時候連忙逃跑;我一路狂奔,不時回頭看,就這樣跑了一兩公里的路程,才終於在一家便利商店外停了來。
我摸了摸袋,還有十元,可是這裡並沒有公共電話可以打,我便向路人借手機打電話給郭裕民。
他在跟我通話後的二十分鐘後開著車來接我,「小妤妳怎麼回事?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