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玫瑰
姜盼一觉好梦,第二日起来,她跟着项棠在托泽尔闲逛。
上午的空气清凉gan1燥,游客并不多,偶尔有穿着长袍的贝都因人牵着骆驼走过狭窄的街dao。
四周弥漫开shui烟的香气,把空气搅得nuan而馥郁。
“你哥呢?”姜盼问。
她一大早醒来,项棣人就没了踪影,不知dao去哪儿了。
项棠dao:“他说去办dian事,等xia来找我们。”
他们走到集市,姜盼一边欣赏着摆在摊位的沙zi制品,一边对项棠dao:“你知dao吗?其实一开始我和项棣都以为你真的回不来了。”她委婉地传达“死”这个字的han义。
项棠十分意外,低xiatou看她:“真的么?”
她自顾自走着,走到一个摊位前伫立了片刻,转tou望着他dao:“真的,当时搜救队的人已经放弃了。”
“但......项棣一直jian持要找,说要把你的遗ti带回去,他花了一大笔钱才说服那些人。”
不过钱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近乎执拗的重qing重义,让她nei心很是撼动。
虽然太过执拗,便易堕为疯mo。
她有时候真觉得他太过偏执。
项棠神se一黯:“我知dao,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又走过一个摊位,她蹲xia来,静静地看着摆在地上的石制玫瑰花,几分惊讶地问项棠:“这是什么?”
项棠跟着她蹲xia,看了一yan,偏tou看着她dao:“这是沙漠玫瑰。沙漠里日久月长,自然生chu来这样一种结晶ti。”
这淡黄se的玫瑰石中,花ban间还dian缀了一些细碎的沙砾,姜盼买了一朵,起shen。转过tou一看,一辆敞篷汽车停在她面前,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侧过tou看着她,yan眸中泛着笑意。
“上车?”
她正纳闷着项棣跑哪儿去了,原来是跑去租了辆车。
她和项棠上了车,项棣边开着车,边问:“明天就回国了,今天想玩什么?”
“去酒吧tiao舞。”她想到电影《卡萨布兰卡》里面没完没了的酒吧舞会,也是在北非。又拍了拍项棠的肩膀,笑着对项棣dao:“晚上开车去沙漠吧?项棠不是想和我们一起看星星么?”
项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yan,“jiejie,别说了。”
他耳尖发红,红晕弥漫到脸上,姜盼看着他,笑得越发开怀,她不留qing面地rou了rou他mao茸茸的脑袋,又摸了摸他的xia巴:“自己写的东西还不敢认?”
人在伤gan的时候总是会写一些矫qing的文字,一想到这些都被姜盼和他哥看了,他整个人恨不得钻到地dong里去。
“好,那就先去tiao舞。”项棣dao。
到了酒吧,曲声喧嚣,音符重叠,充斥着整个空间。
项棣默默找了一个空桌坐xia,由于要开车,他没喝酒,dian了杯柠檬shui在一旁喝。
他是一个好静的人,就算是运动也喜huan一个人独自运动,而tiao舞这种交际xingqiang的运动对于他而言简直比登天还难,尤其是探戈这种reqing活力的舞蹈。
他的yan神投向舞池,姜盼和项棠正在tiao舞。
她和他完全不一样。她在这种场合中,总是能够如鱼得shui,因为她的生命是外放的、自由的。
此时此刻她的手搭在项棠的右肩上,tou偏向一边,又猛地往右甩。在客人手掌拍chu的节拍中,在吉他tiao跃的声音中,shenti涌动chu饱han力量gan的匀称节奏。
他注意到她脱了外套后,里面穿着一条红裙。
脚步变幻间,她的裙摆像极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