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叶景乔左右打量着周边环境，好奇问：“你们这儿环境怎么变得这么好？”

        “小乔。”她的神智完全恢复过来，有些虚弱地拍拍叶景乔的背：“抱歉，阿姨又给你添麻烦了。”

        一听到然然，叶昕没再挣扎了，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她，嘴里重复：“然然，然然......”

        “没事。”叶景乔收回手，心神俱疲地坐在她旁边。

        ―

        走在寒冷而熟悉的街上，叶景乔漫无目的地想着童年往事，慢慢地，拐到另一条路。

        养老院气很足，她得脱了大棉袄，环顾四周，发现这儿装修焕然一新，设施也齐全了许多，和几年前破破烂烂的样完全不一样，不禁心中称奇。

        她这模样稽得要命，可叶景乔怎么也笑不来。

        路的尽是一家敬老院，她爸妈以前的工友有很多住在这儿，叶景乔偶尔会过来看他们，以志愿者的份，陪看电视，陪打麻将之类的。

        老李说：“之前有个人捐了一大笔钱，所以把这里重新改建了一。”

        陪几个老太太了会儿棋，她瞧见养老院那个负责人从房外经过，连忙跑去喊了声：“老李！”

        叶景乔更疑惑了。

        她渐渐平息来，叶景乔箍着她瘦弱的肩膀，松了气。

        这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在她的心里投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波浪。

        叶景乔定定看着她，半晌才答：“好。”

        于是她追问：“谁捐的啊？”

        ――是席文郁吗？如果是，为什么他会隐瞒自己的姓？

机，跟着护工跑到客厅里，看到她妈窝在沙发的小角落里，眸光涣散，手里举着杯对面前两个人恶狠狠地挥动。

        叶景乔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是我，然然没事。”

        老李捋了捋额前的发，想了会：“姓文，叫文郁，文学的文，郁闷的郁。”

        全国这么多养老院，这位土豪咋找到她们Y市的养老院来捐钱的？

        而她，从那个车祸中被妈妈竭力保护的孩，变成了保护妈妈的大人。

        不过随着年纪上来了，她妈倒是越活越像个小孩。

        手臂被小心翼翼地轻轻碰了一，叶景乔转过，看到她妈眨巴着，可怜兮兮恳求：“小乔，不要告诉然然好不好，我怕她在外面会担心，影响工作。”

        其实在她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是个理智而悍的女人，父亲每天乐呵呵的，开朗又外向。

        老李回看她一，笑着走过来：“景乔，好几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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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过去抱住她，叶昕拿着杯往她上拍打，一边挣扎：“别过来！别碰我女儿！”

        叶景乔忍了她几重重的拍打，把杯夺走，两只手死死地抱着她，嘴里声气却是极温柔的：“妈，别怕，我是然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