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立得,白的盒……
不顾他有多绝望。
明明…
往翻了一会,那些合照才渐渐现。
程深悲哀地发现,她从没有用过这样的神看他。
“现在想来,当初她能看上你,估计也是因为你这张脸吧,毕竟她交过那么多男友,你本并不算是她喜的类型。”
而他回想起她看他的时候,总是怜悯大于喜,甚至有时候摸着他的脸,心思也会飘远、不知在想什么。
在意她看向那个男生的神,真挚动,似乎像是把对方当成世上最珍贵的宝一样。
……
和宁虞同居了一段时间,现在打开衣柜,已经有一小分都是放着他的衣。
随意翻找片刻,那个白盒已经现在前。
宁虞本就没有用心藏起来的意思,只是随意找了个角落放着。
看着两人衣服交叠着放在一起,程深心里是说不的难言绪。
他靠在她外套上嗅了嗅香味,是很熟悉的味。
甚至都没有用锁锁上,程深很轻松就将其打开,一叠一叠的照片,整整齐齐照分格放好。
他只不过,是别人的替罢了。
有一分是宁虞和颜晨的照片,而绝大多数,都是那个男生和宁虞的亲密合照。
着一段,顾衍并不在意对面的人有多绝望,持将他理解到的一切、以最直白的方式表达来。
“你最好祈祷他一辈都不回来,否则…”
“你也该庆幸人现在在澳洲,”顾衍将空了酒杯放回桌上,讽刺他,“不然怎么能轮到你这么个替上位呢?”
酸涩、难受、交杂着痛苦,还有些不愿相信。
明明和她经历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如果他没记错,在衣柜的某个角落,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东西。
那时他问过宁虞里面是什么,宁虞只是平静地从他手里拿过盒,和他说了句“一些杂而已”之后就又放回原。
拥抱、接吻似乎都是寻常,程深其实并不在意她和前男友的接,那都是她的过去,他应该尊重。
程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麻木地请假,然后开车、上电梯,到家门开门去…
因为她看起来不是很希望他打开那个盒,程深也就知趣地放弃这个想法,转而把洗好的衣服叠好放衣柜里。
最上方的几张都是她单人的照片,从中时期到大学毕业,一些重要时刻的留影。
为什么,为什么如今却有人告诉他,他所享受到的那些幸福与快乐,都是拖了别人的福?
从前他不懂,可是现在…
他要将程深一起,拉同样的绝望之中。
看着对方难受,他倒畅快不少,端起酒杯、连喝了几酒,再继续说:
只是,他很在意――
言止于此,顾衍脆起,饭桌上的菜还没动几,可他已经饱了,套上外套,自顾自离开这里,把程深一个人留。
程深终于知,原来那些被刻意忽略掉的奇怪瞬间,都是事有因。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自己已经在地狱,势必也要多拉几个人来、陪他一起。